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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瓶酒去了一半,苍生纳闷地看着殢无伤依旧面不改色,于是怀疑地盯着酒……莫非只是闻起来劲大其实也就那样?
“你目光灼灼,吾几乎要错觉每次见你皆是对吾有所图谋。”
“好歹是教你抱过孩子的好友,你太见外了。”苍生岔开话题:“你总是带着这块石头,有什么含义吗?”
“没什么,习惯了。”
经年累月地带在身边,沸雪石粗砺的表面几乎平滑,也许师尹当年落在此石上的泪只是一股错觉,但,为什么却总是放不下?
离开了虚设的牢笼,现在还剩下什么?
苍生抱着酒瓶研究中,不计较这种毫无诚意的答案,头也不抬地说道:“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人做事总是有理由的,就好比剑之初那家伙,带着一张玉辞心的画像……算了那技术委实不敢恭维括弧笑,那是因为他痴汉放不下。再好比我家那不着调的尼桑,本来对爬墙有异常执着的喜好但最后挂在一剑者手里从此只认涅磐剑。当然你要是有石头收藏癖就当我没说。”
“吾之半生,自设心牢,如今走出虚设的囚牢后,却总是难以划下终结,。你之话语,每每毫无章法,却总是成功地吸引别人的视线。”
“我这种说话方式,别人听到都会笑的【道友们会笑咩?=v=】,你应当是第二个看出我的异常,我这样讲,就好比让自己错觉拥有了正常人的感情一般。”
“第一个是何人?”
苍生试着饮了一口,辛辣入喉,呛得咳了咳,“一个无聊的神。”
“你知吗,你之眼相,吾总是看不清……”语未尽,只见桃纹白底的酒瓶失手落地,转了个半圆,酒液淌下一圈湿痕。
面无表情地探了探苍生的鼻息,确定此人已然扑街,文艺青年坐在原地望了一会儿天。
死得好快。
……
雪漪谷。
忌霞殇谢过殢无伤出手剑医其经年旧患,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兄台之友,醉眠至今,却是有些不妥,不如移入室内。”
瞥了一眼躺在一丛雪茸花里仿佛出丧的某二逼青年,觉得既然还能喘气那就是没事,淡淡道:“吾知他之功体坚韧,无妨。”
忌霞殇拿扇子挡脸……这基友,当真靠谱?
“既然兄台有所考量,那吾便告退了,忌霞殇期盼来日再与兄台一论剑上之道。”
“请。”
雪茸花的茸毛扫过面颊,长长的眼睫一动,悄然睁开眼,目光直。
“醒了,便走吧。”一起身,袖子却被牢牢扯住。
苍生目光继续直:“咱们说会儿话。”
“……”
苍生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你只看到我的中二,却没有看到我的严肃。你有你的小资情调,我有我的二逼情怀。你否定我的现在,我玩坏你的未来。你嘲笑我一生木头,不懂什么是爱,我可怜你总是在墙头间徘徊。你可以轻视我的胡闹,我会证明,这是1v1的时代。二逼,是注定孤独的旅程,路上少不了围炉和嘴炮,但,那又怎样?就算被推倒,也要二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