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似乎是为了赌气,剑宿则是报以一年一壶雪脯酒以示此子已然破戒,不必肖想了。
……但为何一定要用雪脯酒?
怀中这样的疑问,绮罗生一时失神,等察觉到不远处的破空声后,逃走的动作虽然极快,但还是让那人察觉到了。
雪白身影掠进深林的一瞬间,意琦行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
但不管看错未看错,第一反应便是追上去。
夜已深了,那抹雪白的身影却如同皎月当空,虽然不断挪移闪躲,但轮廓也是渐渐清晰……
回过神来的一刹那,意琦行的心情已经从惊喜变成暴怒。
“绮罗生……你站住!”
绮罗生身形僵了僵,随即跑得更快。但下一刻,一道剑气钉在自己脚前,反冲之力,擦伤了肩头,阻得他不由得身形一顿,低头只见肩上已经见红,有些不可置信地回头向意琦行看去。
糟,冲动了。
意琦行也是一愣。
自己出手太快,忘了自己从来没对绮罗生动过武,眼看着那双惊愕的紫眼一点点沉下去,暗觉不妙……
“绝代剑宿……久见了。只是这般招呼,恕绮罗生难以回应。”
“你,无恙否。”
意琦行的性格虽然有那么一点呆,但也基本上能感受到绮罗生已经怒了……
绮罗生脾气很好,除别人非实在过分,否则绝不会生气……但对感情上的事,就说不定了。
说到底,意琦行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暗自叹了口气,自知早迟避不过,便站在原地没动。低垂的目光,直到蜀锦靴子近前,才微微抬起些许。
“你为何要躲吾……算了,吾先为你上药。”
“不必了,天色已晚,绮罗生改日再来赔罪……你做什么?!”
不由分说,意琦行想的是……反正已经动武了,再动粗也是一样的==
被抄在怀里,绮罗生本欲反抗一下,但坑爹的意琦行直接往叫唤渊薮上飞身而去,一股熟悉的晕眩感传来,身形止不住地战栗,绮罗生本能地搂紧意琦行的脖子,磨着牙道:“好……友,吾双腿无恙。”
绝代剑宿正气凛然:“吾之剑气马上会蔓延到双腿。”
“吾却不知,剑宿武道造诣已然高深到如此地步。”
“好说。”
绮罗生:==+
冷月高悬,天阙低垂。
裸-露在夜风中的圆润肩头带来一丝凉意。
就算是背对着那人,依旧能感受到那股几乎将自己洞穿的灼热视线,尴尬的余光里却仍见得那人一脸正经,仿佛被盯上的感觉是错觉。
以不放心为由坚持看着自己上药委实……太流氓了。
药膏在肩头一点一点化开,正欲拉上衣服,却被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