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生未来吗?”
星狼弓闭上眼,道:“昨夜,他说,要去杀人。”
双江九代师一怔,随即慢慢道:“人死仇难平,这一次,我不会劝阻他。”
一点头以示感谢,星狼弓回头看了一眼漆红的棺木,心底骂了一声——肖仔。
可无论再怎么骂,却再不复往日愤怒,因为兄弟已经听不到了。
此时风声一顿,一声清傲诗号——
“由来泉石潜蛟龙,不经烽火不现踪。风云岂是苍天主,拈作轩冕上九重。”水红衣袖,然一身贵气,“风轩云冕轶主前来吊唁。”
星狼弓一惊:“大哥?!”
“射心你不必多言,此事吾既知晓,且亦有间接责任,自当前来吊唁一番。”
“大哥这是何意?”
“成于剑,亡于剑,他此一生,虽有憾恨,吾却为之欣赏。”轶主颇为感慨地说到:“那把剑,所用之流火阳铁,是因吾所得,只是人世无常,机缘成祸……”
星狼弓叹了口气:“大哥不必如此,他那个肖仔——”
轶主此时似乎察觉什么,目光移向天空。
“古岂无人,孤标凌云谁与朋。高冢笑卧,天下澡雪任琦行。”
随着半含隐怒的傲然诗号,天外骤现万剑开道,无匹气势,震退葬礼诸人。
素白衣袂,冷眼含怒,一身清高犹带几分地火硝烟之气,见葬礼满目缟素,不由分说,拂尘怒然一扫,棺木‘咔’一声四分五裂,露出内中默然的红尘烟迹。
“扰吾兄弟英灵,你当有死的觉悟!”不知来者是谁,星狼弓勃然大怒,长弓上手,却被轶主按下。
“稍安勿躁。”轶主安抚下星狼弓情绪,上前一步,一句话令在场诸人愤懑之情为之一顿:“下既为笃剑师授业恩师,丧徒之恨吾等明了,只是逝者已去,请下令死者安宁吧。”
“吾剑斩北漠地脉,不见尸,而此剑剑意未灭,怎能说逝者已去?”
一言出,四下皆惊。
此人……是疯了吗,北漠地脉怎可能被斩毁?!
灵堂外有一阵哈哈大笑,豪迈雄浑,却是令轶主眼一沉,背过身去。
“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傲气,连儿子的葬礼也来折腾。”
意琦行眉头一皱:“又是你?”
步武东皇排众而出,目光在轶主背上打了个转,负手道:“怎么说话的,见到本尊这么不满,是要再来一架分个上下吗?”
分个……上下?你这说得是人话吗?
闻言,轶主悠悠道:“好友,斋口。”
“哟,南冕你这是又吃醋了。”
“好友又何必总想些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