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生怒道:“哥等你这会儿花生都长出一茬了!不就是一妹子来打酒么,至于么!”
大洪:“咳咳……”
苍生继续数落:“尼玛不就长得漂亮么!尼玛不就夸了你家雪脯酒么!酒都是你家媳妇酿的,你这么爬墙对得起你媳妇么!”
大洪:“咳咳咳咳……”
苍生苦口婆心道:“这年头穿白衣装清纯的娘皮多去了,这种家庭粉碎机就要保持距离懂不!金窝银窝哪有自己的狗窝好?嫂子还怀着球你一天到晚念叨人家打酒的嫂子该多伤心?今天是那姑娘来打酒的日子吧,哥今天就坐这儿等着了,一定得把道理跟她掰扯清楚!”
此时一道清润之声自苍生背后幽幽响起:“……绮罗生洗耳恭听。”
苍生转头:∑(°△°|||)
北风吹冻土,野草倚枯树。苍生跌跌撞撞地爬起来站好:“前、前辈是你啊……”
真·妹子·绮罗生无比淡定地重复:“绮罗生洗耳恭听。”
苍生捂脸:“前辈您怎么有空下山?”
绮罗生摇着扇子,悠悠复读:“绮罗生洗耳恭听。”
苍生:……
苍生:前辈我错了TaT。
当时意高人带着好基友来取刀时苍生也和大洪一样傻了很久。
始龆之前,苍生的审美局限于村里的黄寡妇之流;
束后,苍生开始觉得隔壁村的刘家闺女才是美女;
意高人来后完虐了以上两者,苍生觉得自己的审美眼光已经可以俯视芸芸众生时,娘亲……啊不,绮罗生前辈粗线了……
风雅若轻云蔽月,谈笑如流风回雪,一转身,一回眸,莫不如同姑射仙人,华美令人难以逼视。
美丽的事物总是不敢多看,故而苍生从来不敢抬头和绮罗生说话。
白露刀绮罗生用得很趁手,出于欣赏偶尔找这个小后辈聊聊天……虽然真实目的果断还是杏花村的雪脯酒……雪脯酒才是真绝色啊。
绮罗生逗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一边示意店家打酒,一边调侃两句:“难得见你出来,莫不是铸炼坊终于炸炉了?”
苍生:“呃……没、没有。”
绮罗生:“唉,果然不是自己带大的就显得生分了,吾不是剑宿,不会罚你悟剑到天亮,你无需如此拘束。”
苍生呵呵傻笑挠头:“哦。”
绮罗生顿时感到那么一丝拉的忧伤,剑宿口中这孩子狡狯得紧,可见在剑宿面前就也不该是这么个憨傻又疏离的性子,他自问比之剑宿为人处世要亲切多了……莫非这孩子是抖m么?
于是母亲……啊不,绮罗生看苍生的目光顿时高深莫测起来……
第3章第三章吃货上门
武道七修在有时候就像一窝扎堆的喵似的,只要一个表现出一点兴在同伙中喵了一句,其他喵统统跑过来围观。
苍生感到自己最近被变态跟踪了。
这两天……尤其是出来收隔壁大妈的菜刀时,总能从锃亮的刀面上倒映出身后那藏身在炸春卷摊后的诡异身影。
看身形那人是个青年,若只是跟踪的也就罢了,怪异的是此君每过几天就换个如魔似幻的造型,一个凌乱似一个,今天更是身披麻袋头顶肥鸡……尼玛头顶肥鸡啊!还是苏婆婆家这两天失踪的小花!为啥还没有人把这货逮起来啊!
青年目光贼亮地盯着苍生在坊里貌似认真工作的身影,本来俊美的脸上沾上几片鸡毛,却毫无所觉。
大哥你到底是在搞毛啊!苍生内心咆哮不已。
直到日薄西山,青年头顶上的小花都睡着了,青年还在盯梢。
苍生啪一声合上账本,拎着菜刀出门,面如包公,正气凛然:你!
青年头上的小花一抖,下了个蛋。
苍生继续正气凛然:饿了么?
初次见面,太羽惊鸿一留衣深感苍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
宽窄几乎分毫不差的面条沉在清醇的鸡汤下,盖上金黄色的炒蛋,再撒上几许葱花,一种居家小清的气氛扑面而来……一留衣忽然就萌了。
意琦行绮罗生你们背着吾们养团子!还是这么懂事乖巧的团子!
——不幸听到村里谣言的一留衣义无反顾地滑向误会的深渊……
收了碗正洗着手,苍生忽然感觉背后一凉,转身欲闪,不想来者度极端凶残,咚一声给摁到墙上,石灰木屑咯吱咯吱往下掉。
双肩被制,苍生面无表情地推开麻袋君的脸,道:前辈自重。
一留衣继续目露贼光:贤侄。
苍生:……何事?
一留衣:我们同居吧。
一留衣的动机很单纯,他是个很注重生活质量的人,美食更是重中之重,无奈一帮同修——意琦行活似个石雕,他老婆又是个一天到晚狐生中只剩下牡丹茶的牡丹控,律弹铗脱团中无暇做饭,剩下的一帮宅男不顶用……一留衣自觉一直过得很凄凉。
但苍生不明个中苦逼,还是果断地抄起锅子杀害了他:变态。
次日,一留衣头缠绷带,抱着小花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明媚忧伤地对苍生说:“你之根骨自是极好的,不愿随意琦行那款的习武可以理解,我这么平易近人,为什么你仍是拒绝?”
“堂堂先天被个锅打昏过去,直觉告诉我跟你没前途。”家常小菜摆上桌,冬瓜炖排骨,清炒小白菜,虾仁滑菇,外带金黄松软的南瓜馒头……一留衣顿时只剩下明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