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澈根本没想此女是否在打探婚后久居之地,眼带兴奋地和她说起边疆生活来,浑然不知之前几个姑娘之所以谈不拢,都是因为宁澈心在边疆,看样子不会常常回家。
“在边疆,每日都有的挑战,每个将士都想让自己的身手更灵活、刀戟更快,在战场上能砍杀更多的敌人。和在京城时一成不变的生活截然相反……”
而沈烟萝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小将军,却现了他的迷人之处。
一颗赤子之心,纯粹又热血。
两人边走边说,宁澈说他的理想抱负以及友人事,沈烟萝则说自己的爱好兴,以及幼年经历。
走着走着,竟在一处石阶前遇见了熟人。
谢林晚俏生生立在那里,手中还握着一根签。
她与沈烟萝同为诗社成员,彼此也是认识的,当下便出声问候,“沈二姑娘,好巧。”
相看时遇上熟人,宁澈有些尴尬,沈烟萝倒是气定神闲,还亲切地询问,“谢大姑娘,也来寺庙上香?”
“家母卧病在床,我来上香祈福。”
沈烟萝道,“愿令堂早日康健。”
“借沈二姑娘吉言。”
这时宁澈出声,“晚晚,你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提,我家倒也识得几个名医。”
“多谢宁哥哥美意,父亲已经请了太医来为母亲诊治。”
宁澈闻言有些疑惑,谢林晚不是一直客气地唤他宁公子么,今日怎的突然亲近起来?
而沈烟萝嘴角的笑容已然淡了,看向谢林晚的眼神带上了审视。
“宁公子和谢大姑娘,相熟?”沈烟萝嗓音依旧轻柔,不熟悉她的人都听不出话中的不虞。
宁澈笑着接话,“她是阿煜的表妹,也是家妹的好友,自然熟悉些。”
沈烟萝一听,两种关系都隔了一层,稍稍放下心。
“是,我十岁时便认识他,沈二姑娘或许不晓得,宁哥哥那时比现在白一些、单薄一些,一副公子哥模样。如今经了边关的风沙打磨,便如破茧之蝶、蚌中之珠,越光彩夺目。”
谢林晚连夸起人来都优雅从容,丝毫不显卑微谄媚之态。
宁澈被夸得脸红。
沈烟萝自然听得出谢林晚言下之意,却装作不知,自然地接道,“劳烦谢大姑娘说了这些我不清楚的事,倒叫我遗憾不曾看见宁公子以前模样了。幸而如今我们沈宁两家有意结为秦晋之好,以后宁公子的每一处变化,都不会遗憾错过了。”
这话太露骨,宁澈脸颊越红了。
只觉得如今京城的闺秀,怎么比边疆的女子还要热情直接。
是不是他太久没有回京,跟不上京城变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