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常玉鸣又拍常云兮脑门,“除非有惊动朝廷的大案子,一般不会重编修律法。”
常玉鸣续道,“几日前,姜小郎路过那里,见那妇人抱着孩子慌乱逃跑,而懒汉则举着菜刀追在后面。姜小郎不仅拦了,还硬生生挨了一划拉。民伤官是重罪,那懒汉已经被丢进牢里了。”
闻言,宁姒大惊,从美人椅上弹坐而起,“阿煜哥哥没事吧?”
“听说衣服划破了,舅舅不知他伤着没,还去看了他,他说是小伤。”
“既然伤着了,爹,让我和嘟嘟瞧瞧他嘛!”常云兮看了眼宁姒,提议,“他好端端的时候与我们一道玩耍,受伤了我们总不能任他一个人待着吧?”
“我关着你不让去啦?”常玉鸣没听出常云兮的重点是带着宁姒一起去,没好气地反问常云兮。
“那好,我们现在就去,爹,你一个人钓鱼吧,多钓几条晚上吃!”
遂拉着宁姒走了。
两人畅通无阻地进了三河县府衙,常云兮候在姜煜的房门外,指了指门口,“你去吧,我给你们把风。”
“……”宁姒没好意思跟他争辩。
推开门,“阿煜哥哥?”
“进来。”里间传来一道声线温和的回答。
宁姒本是着急的,听到姜煜的声音竟平静下来,放慢了脚步走到他的案前,“阿煜哥哥,你受伤啦?”
姜煜从文书中抬起头,笑意温柔,“本是想等伤口愈合了再来找你的。姒儿妹妹,你该晚些来的,阿煜哥哥的伤就快好全了。”
“你骗人!舅舅说是菜刀划出来的,哪儿有这么快啊。”
姜煜笑着伸出手来,“姒儿妹妹,你瞧。”
这只手白皙修长,连指甲盖都是漂亮的,但虎口处却有一道伤痕,碍眼得很。
伤口的确浅,但宁姒仍旧心疼了,
“疼吗?疼吧。”宁姒垂眼看着伤口,忍不住执起他的手,在伤口上呼气。
凉凉的吐息拂在他手背上。
姜煜笑意愈浓,直直看她,“姒儿姐姐又哄我?”
宁姒抬眼瞪他。
姜煜长睫垂着,眼神柔软可怜,“亲亲才管用,姒儿姐姐。”
“姜煜!”宁姒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你的脸皮呢?”
姜煜一意孤行地装可怜,“疼。”还弓起手指轻轻挠了挠宁姒的手心,仿佛在撒娇。
宁姒深吸一口气,豁出去一般,“你闭上眼。”
姜煜乖乖点头,“好。”
随即他的手背仿佛贴上一片柔软的云。
姜煜别说闭眼了,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就这样看着宁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