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狗,自己来打。齐霁出手够狠,可在她看来也是管闲事了。
“妖女你知道不知道,影响天时的根本不是什么妖物,甚至比一般的妖兽还要可怕?”翼逡被捆住,剑主的灵力对剑灵有极强的束缚效果,他努力坐起来之后,就动弹不得了。
坐在那里的明苑看他一眼,“哦,那又如何?”
她说着就笑了,油灯里的光照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的笑容照的格外张扬。
“你可知道,掌门这次根本就是胡来?”明苑嗤笑,“死了人,就应该派峰主过去,各峰峰主原本就有这个义务,他倒好,让弟子过去。如果这桩事这么好收拾,就不会死了这么多人。他这么做,不过是往里头瞎填人,如果这趟出了事,他那个脑子才有可能转的过来。”
“到那个时候,可能才真的派能处理这事的过去。”
明苑看着地上坐着的翼逡,伸手一扬,手里的红线飘过去,如同灵蛇一般直接缠上了他的脖颈。
红线缠上他的脖颈,一点点的缩紧,控制着极其精巧的力道,一点点的勒紧他的脖颈。翼逡已经脱五行轮回,非人非鬼,除非剑身折断,不然还真难死。
明苑控制红线困住他的脖颈,一点点的锁紧。
折磨人她算是一把好手,她掌控着这里头巧妙的力道,慢慢的让他窒息。
翼逡一张脸渐渐的紫涨,他脾气要强,哪怕喘不过气来了,也不肯出声。可脖子上的红线也没有放开的意思。
等到明苑喝了一杯茶,看了翼逡一眼。
他喘息都已经十分艰难了,脸颊上几乎成了紫色。她精妙的控制手上的力道,窒息最是痛苦难捱,她不介意让翼逡多多再难受一会。
明苑在那里看了好会,见到剑灵滚落在地上,一动不动。手掌一张,红线立刻听从她的命令,缓缓的松开,从翼逡的脖子上爬开。
翼逡捂住脖子,剧烈咳嗽,脖颈上赫然一道鲜红的印记。
“我和你就算去了也没有什么用。能处理的话,早就被人处理了。还用等到你我过去?”
明苑闲闲的挑起一抹红线,她对所谓的妖物没有兴趣,就算过去了她也不会管,最多找个地方躲起来,看着其他人冲锋陷阵。如果运气好,留了几个人她就一同带回去,哭哭啼啼抹两把泪。
若是运气不好,除去她之外,人全部死光了,那就更好办了。自己捅自己几刀,反正只要避开几处大的要害,怎么着也捅不死她。
回头往掌门那里一报,就算是把这事给了结。
毕竟已经死过人了,再死人那只能证明,那怪物着实难对付。至于她能回来,那自然是因为她实力出众。哪里有人还会想到里头有什么内情。
翼逡坐在那里,捂住喉咙,过了好会他才抬头。他生的一副少年模样,心智也和少年差不多。六千年都是和上古妖兽的残魂拼斗,明苑那几个人,还是他六千年来见得第一伙活人。
他知道这次是真把这妖女给惹毛了。
“我记得我在哪里见过那种妖物,觉得若是不收拾,恐怕将来难以收场。”翼逡嘶哑着嗓子道。
明苑一听,“会怎么样?”
“世界毁灭?”明苑问。
翼逡缓了缓,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你知道啊?”
翼逡下意识觉得那个妖物,要比那些弟子报来的要来对付的多,所以想要去看看,如果能收伏解决掉,那就再好不过了。
明苑的脸一下拉下来,“那真是太好了。”
翼逡顿时僵住,目瞪口呆的望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明苑靠在桌子上,她不过正经坐了一会,就没了耐性,妖妖娆娆的趴在那里,指尖儿立起来,在桌面上胡乱画着,眉梢挑挑嘲笑翼逡,“其实你不觉得,没了就没了么?”
她心底一股恶念全然爆出来,“要是没了,说不定还好些呢。”
面前的剑灵哪里见过她这样的,平日里两个人吵吵闹闹,明苑最多只是不耐烦,没有这样的充满恶意的话。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翼逡如同被踩着了尾巴的猫,跳弹起来。
明苑白眼一翻。
“你的师尊,还有师兄师妹……”他一一数来,见着这妖女神色不善的盯着他。又想到了之前的红线。不禁声量稍稍低了下去,但又不甘心,“要是真的出事怎么办?”
“真的出事,到时候再说。”明苑毫不客气的伸手提住他的衣领,一把把剑灵给拖到面前,“你现在给我老实点,我不喜欢有人做我的主,就算是齐霁那个狗男人也是一样。你要是再敢这样,咱们以前的情分就别提了。”
翼逡被齐霁和她联手教训了一通,蹲在那里不一言。不多时干脆钻到古剑里。
明苑等了会,没见着翼逡钻出来。
怒火在这时候,也差不多消得差不多了。
翼逡喜欢热闹,一张嘴聒噪的很,她习惯了他叽叽喳喳,有时候夜里多个人说话,其实感觉也不糟糕。
她敲了敲剑,“不出来了?”
剑身没有任何反应,她又问,“你觉不觉得,齐霁对我有意思?”
问着,她又屈起手指,在剑身上敲了两下。
“你们两个原本就是打的火热!”翼逡受不了她那样的敲敲打打,在剑身里吼了一声。
明苑咦了一声,仔细回想一下,“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对他那可是父女之情!”
哐当一声,齐霁碰落了手边的紫玉杯。
里头的仙露倒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玄镜,“父女情?”
外面守夜的仙童听到屋子里头的动静,奓着胆子问,“阁主有吩咐吗?”
“没有,你下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你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