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那个垮着布包的中年人还在和鱼哥缠斗,鱼哥满脸血,他也是满身伤。
中年人不正面攻击,主要是骚扰,故意躲闪,反观鱼哥,他挥拳的力量感明显减弱,脚下度也越来越慢。
看战况不利,我站在房檐上“嘿”的大叫了一声说:“看这里!”
中年人下意识抬头看。
我直接将暖壶里的开水,劈头盖脸全倒了下去。
“啊!”
他双手捂住自己脸,被热水烫的大声惨叫。
“鱼哥!就现在!快结果他!”
“鱼。。。。。鱼哥。。。。。。”
我就眼看着,鱼哥倾尽全力,挥出了最后一拳。
只是这最后一拳根本没力度,像小孩子的一拳,轻轻打在成年人身上一样。
鱼哥的拳头顶在中年人腹部,而他本人却在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跪了下去,头慢慢垂落。
“鱼哥!”
任我怎么喊,鱼哥都低着头一动不动,似乎听不到。
这中年人擦了擦脸上的血,他低头看着一动不动的鱼哥,开口说:“你打赢了。”
说完他叫上其他人,互相搀扶着向外走。
快走到胡同出口时,中年人突然回头对我说道:“一百多年来,长春会的规矩向来如此,我们败了,会里会派比我们更强的人来,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说完,这来自河北沧州的北腿三杰,逐渐消失在了黑暗中。
人走后,我快步跑出来。
“鱼哥!”
“鱼哥醒醒!睁开眼看看我!”
“阿。。。阿。。。。”
“阿春安全了!我让人把她送回去了!她很安全!”
听到阿春安全了,鱼哥慢慢倒在了我怀中,看鱼哥被打的满脸血,我擦了擦眼,有点进沙子。
三个小时后。
鱼哥和阿春并排躺在旅馆床上,阿春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非常难受,她不停的在床上扭来扭去,鱼哥已经失去了意识,但是两人的手,互相抓着不放。
小萱眼眶红了,扭过头去。
豆芽仔牙齿咬的直响,他怒道:“狗屁长春会!我去拿枪!去把他们全崩了!”
把头闭上了眼,沉声道:“现在救人要紧,都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可能酿成大错。”
“云峰,你和干老爷子关系不错,能不能私下联系他,把这件事抹平。”
我点头说:“我试一试把头。”
我其实心里一点底都没有,戳脚兄弟说的不错,长春会规矩一向如此。
当初谢疯子从精神病院跑出来,从银川一路祸害到了榆林,最后一众高手付出了惨痛代价才把他抓回去。
小萱说:“我去打点水帮鱼哥擦擦脸,云峰你来帮我一下。”
下楼进到卫生间,小萱故意把水龙头开到很大。
“什么事儿?”我问。
黑暗中,小萱的大眼睛格外明亮,她看着我说:“我们不要在去那个古墓了,带上鱼哥阿春豆芽仔和把头,我们走的远远的,找个地方躲起来,我怕你。。。。。我怕你像鱼哥那样出事。”
我帮小萱顺了顺头,看着她说:“我们能躲到哪里去?”
“去香港,我对香港熟,在不行,我们都出国!我们有那么多钱了!”
我弯腰,端起脸盆说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