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楼梯上,吻的是左脸,现在吻的是右脸。两边脸颊都印上口红印,她瞧一眼,觉得滑稽,嗤嗤轻笑。
周围无数双眼睛目睹他们的打情骂俏。岁岁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会,主动为他搭台阶,问:“你要去洗把脸吗?”
顶着两个口红印交际确实不太方便。
他勾住她的手,“不用,这样挺好,我乐意。”
在人群中缓步穿梭交谈,大多数人都选择询问恋情的事。岁岁说了许多话,男朋友三个字说的最多。
他始终牵着她,十指紧握,跟在她身旁,安心做个倾听者。
他们走到无人的角落,资临端起一小块草莓芙蕾杰。
岁岁垂涎已久,伸手去拿,可他并不愿意让她松开那只牵在一起的手,她另一只端着红酒,他贴心地舀起勺子,递到她嘴边,竟是要喂她。
岁岁悄悄地往旁边扫一眼,仍有许多人盯着他们。
她舔了舔嘴角,有什么好害羞,能被人疼爱,是她的魅力,不必掩藏。
她张嘴,一点点吃起来。
他缓缓开口,回答她刚才的问题:“我以为你要说未婚夫。”
岁岁一愣,差点噎住,“你说什么?”
他笑着继续喂她吃草莓芙蕾杰。
岁岁没有急着吃,她顿了顿,说:“你事先应该和我对好词。再说,我手上没有戴求婚戒指,说是未婚夫,会露馅。”
他牢牢看紧她,目光定在她胸前戴着的戒指项链上。
她第一晚来到堡垒时,他就给了她这个。
片刻。
他薄唇轻启:“我开玩笑而已,你紧张什么。”
岁岁低头含住勺子,声音绵软:“我才没有紧张。”是他逗人没有分寸。
未婚夫的头衔怎么可以随便用,他又没有向她求婚。况且她并不觉得他是那种想要步入婚姻的男人,他不需要娶谁,他会有占有欲,但他绝不会有想要娶谁的冲动。
事实上,她也不需要婚姻。在她年少的时候,她有想过要嫁给连夏生,到后来年纪渐长,她就只是单纯想要驾驭他。婚姻不是终点,是起点,而她需要一个终点而非起点。
岁岁想要扳回一局,将话题转移,问:“我的情话说得好吗”
指的是刚才在众人面前介绍他的事。
男人面容严肃,一本正经,为她揩嘴角奶油渍,“还行,没有我说得好,改天我教教你。”
岁岁任性咬咬他的手,“才不用你教。”
他看着她笑,似和煦春风。
岁岁想起什么,忽地长叹一口气。
“怎么了?”
“我的邀请名单里,有姣星。”
“她没有来,你伤心。”
岁岁沉默。
她只为姣星伤心。她喜欢这个朋友。
“晚宴蛋糕尚未送来。”资临握她握得更紧,“兴许你尝过蛋糕之后,不会再伤心。”
岁岁打趣:“我伤心不是更好吗,你可以趁机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