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欣怒不可遏,她深呼吸,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梁湾,我们都是女人,你肯定知道我过的不如意。”
梁湾靠着枕头,饶有趣味地看着打感情牌的女人,她摆弄着手指,抚摸着手心的伤口。
“你过得不如意,跟我有什么关系?”
梁湾轻笑,她刚才向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位霍大小姐的情况。
这个女人纯纯就是自找的。
“梁湾,同为女人,你为什么不理解我呢?!”
“我理解你啊,我同意离婚啊,现在缠着我不离婚的是景湛,霍大小姐,你这副姿态应该摆给那个男人看。”
听到这话,霍欣丧心病狂地笑了笑,她无力地走向梁湾,站在床上,嘴角上扬,阴险地笑着。
“梁湾,我现在就能让你死。”
“让我死?怎么?把我弄到轮椅上,然后带上天台,把我扔下去?”
梁湾睨了眼女人青筋暴起的手,哼笑一声,悠闲地拿起景湛削好的苹果啃了几口。
她仰头,感受着霍欣喘出的粗气,“霍大小姐,离我远点,可以吗?你给我惹急了,我可要动手了。”
“你动手?你半条腿都残疾了,你还要动手打我?说!梁湾,你是怎么知道我把林软软弄到天台上去的!”
梁湾动了动那条差点断了筋的腿,眼底划过杀气,她眯着眼睛,似笑非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梁湾,我要让景湛心甘情愿爱上我!”
霍欣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扎向梁湾。
“湾湾……”
景湛推开门,看到房间的那一幕,瞳孔扩张,“梁湾!”
“啪嗒——”
水果刀掉落到地上。
梁湾淡定地啃着苹果,水灵灵的眼睛冲着门外的男人眨了眨。
“怎么了?”
“你有没有受伤?”
“湾儿啊,我的外孙孙,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啊!”
一个满头白但精神抖擞的老年人拄着拐杖,扒拉开景湛,走到前面。
“哎呦,我的乖乖,这女人谁啊,怎么满手都是血?”
梁老爷子原本和蔼焦急的目光在落在霍欣身上时顿时凌厉夹着责备。
“湛哥,我的手,我的手上全是血!”
霍欣的手心被划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满眼泪水地抬头看向景湛。
她的情绪很平和,很委屈,不像刚刚那般狰狞。
她表现出来一副被吓坏了的受害者的模样。
“景湛,你认识这个女人?”
“爷爷您好,我是湛哥的朋友,仅仅是朋友,您不要误会,我对湛哥没有男女之情。”
梁老爷子不耐地摆了摆手,嫌弃道:“知道了知道了,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快,景湛,把她弄出去,都见血了!不吉利。”
景湛没有看霍欣一眼,而是大步走道梁湾面前,上下打量一番,他伸出手,摸了摸女人的小脸,勾唇:“你没事就好。”
梁湾娇哼一声,白了男人一眼,不再搭理他。
她拍了拍自己床,朝着梁老爷子笑眯眯:“外公,快坐。”
“好,湾儿,外公坐在椅子上。”
梁老爷子把拐杖放到一边,不悦地扫了景湛一眼,“这女人受伤了,你带她去处理一下?”
景湛不语,坐在老爷子身边,漫不经心地给梁湾剥了几粒葡萄。
“湛哥,我受伤了,我刚刚不应该和梁湾说我们之间的过往,如果我不说,她就不会生气,就不会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