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这则嘴角忽然拉开一丝弧度,阮千致觉得:这女人其实也有弱点,他绝不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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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沫言走的时候始终恋恋不舍,梅黛知道,即使此次她走了,只要她房子里那男人不走,关沫言还是会不间断地再来骚扰她。
不过,该她担心的远不止这个。
这本是个周末,阮千致本应该去外面洽谈一些事宜,他本应该被安排得满满的。可是,他并没有去,因为他要挑战另外一个难度。
而梅黛却是一个极其会享受周末的人,比如此刻,她又把她的贵族音响搬到了阳台,泡了杯奶茶,端了本书,穿了极其干净而简洁的背心短裤,开了音响,今天,她想听Bossanova,于是,泯着奶茶,耳边传来小野丽莎浑厚的声音。
好舒服,好惬意,好自在。
阮千致不是一个嗜睡的人,所以,即使他不定闹钟,他也有十分固定的生物钟。打开房间门,他径直走向卫生间,唔,其实他也挺喜欢《youRaisemeup》,不过,他倒没听过女人唱。
刷牙、洗脸。
走回客厅,正撞上梅黛射来的目光。
当时,阮千致出乎梅黛所有意料的居然对着她笑,梅黛那时的想法是: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还是,那男人出门被挤到了脑袋?
与此同时,一身运动装打扮的阮千致却在想:女人,我要你好看!
其实,阳光很灿烂,但是梅黛怎么觉得挂在对面那男人脸上的叫笑容的表情更灿烂更叫人心驰神往呢?难道真是春天到了?
搁在小圆桌上的手机不适时的响了,梅黛一把握住,接听。
“喂?……呃,乔洋……”
阮千致的笑容僵在脸上,他的第一招还没用完就被打断,正打算回房间先,却听到——
“什么?你在我家门口?……你……你说……你说你在哪个家?……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了要清理杂物?……呃……你先等等,我换个衣服……”
是的,是乔洋。他说,今天是二十三号,他说,他拒绝了烧烤会特别赶来帮她清理杂物。他说,他在她家门口。
梅黛几乎是一跃而起,飞快地奔到了阮千致面前,“你……你……你先进你房间躲躲,我没要你出来,你千万别出来。”
阮千致一步不动,因为此刻他的心里飘着一个念头:一个叫乔洋的男人?是谁!
梅黛在原地踱着圈圈儿,门铃又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咬了咬牙,一把推过阮千致,成功地把他推进了他的房间,然后,极其坚定地说,“阮千致,如果你今天好好配合我,搬家的事,我会考虑!”
眼神一亮,阮千致也十分具有压迫性地问,“你搬?”
“我搬!!”梅黛几乎是脱口而出。
此时门铃依然在响,梅黛不再多想,把阮千致房间的门关上,梅黛悬着的心仍然没有放下,轻轻打开门,乔洋正一脸诧异地站在门口,上下打量了一下梅黛,乔洋的脸‘蹭’的变红,“梅黛……你不是……不是说要换……换衣服么?”
低头扫了一眼自己,差不多是只用了五秒的时间,梅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换衣服。
此时梅黛心里有一种直觉:她绝对踩shi了。于是那一上午,梅黛费尽心思把乔洋弄走,最后连自己都搭上了。
逛了一整天的街,聊了许多有的没的,乔洋显然心情大好。梅黛却是烦躁无比。她烦躁的事情有这些:一、乔洋真的太让人烦躁了;二、家里那个姓阮的太让人烦躁了;三、搬家这茬儿实在太让人烦躁了……众多烦躁萦绕在她的天灵盖里,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团乱。
晚上七点多,梅黛终于以想要早点休息为由先回了家,只是分手时,乔洋还在问,‘梅黛,你家的杂物还没收呢!确定不要我明天过来帮你么?’
对于乔洋,梅黛忽然只想对自己说一句话:自作孽,不可活。
上三楼,摸着钥匙,开门。
更shi的是,她居然没带钥匙。
敲门,狠狠地敲。
很好,shi到家了,因为里面也没人。最关键的是,她连阮千致电话都没有,想电联都没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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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千致回家的时候是七点多,原本就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他一整天的行程是这样:先到公司遛了个弯儿,觉得无聊,又离开了公司;回了趟市郊的别墅,那些成天扒在他家门外开着小跑的女人已经不见了,从车里找出别墅的钥匙,开门,里面大得宽敞而又明亮。他坐在大客厅的落地窗旁,觉得这屋子空旷得厉害,又没坐多久,离开;打电话叫好友兼损友王智浩出来,那小子居然还带着女朋友,两人黏黏巴巴差点没把阮千致恶心死,于是,又没过多久,他再次离开……
所以,他七点多就回到了市区的那间小房子,上楼时正好碰到一边碎碎念念骂骂叨叨正要下楼的梅黛,他忽然觉得好笑,忽然觉得恢复了生机。
是的,阮千致确定,有那么个词叫生机。
梅黛正打算去某人家先度过一夜的,却在下楼时碰见了迎面走来的阮千致。梅黛庆幸无比,她庆幸她刚才转身下楼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交,揉了脚揉了手耽误了一些时间,不然,她可能就碰不上他了!
“那个!!我忘记带钥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