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的往后退。
“别动。”袁岂凉的声音从近处飘来,又激起卓理一阵阵不正常的心跳。
卓理真的没动。
袁岂凉倾身,附在卓理耳边,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句话——
“这就是你那天看到的——”顿了顿,“——接吻。”
话毕,袁岂凉重站好,嘴角勾着柔和而又诡异的微笑,“上去吧,晚安。”
卓理完完全全的被shock到了。
如果说,袁岂凉带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靠近她时,她是心跳加快。那么,当袁岂凉在她耳边说了那番话时,她是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她木木地上楼,木木地敲门,木木地迎接卓爸卓妈目光的询问,木木地进房间,木木地放下一些小物品,木木地躺在床上,木木地睁大着眼睛。
木木地木木着。
卓理深刻地现,在袁岂凉对她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后,她迷失了自己,她连她最引以为傲的演技也没有挥出来。
等她意识到自己这样没用之后,很神经地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脑袋,大声喊,“袁岂凉!你这个混蛋!你这个色魔!你这个登徒浪子!你轻薄我!!!”
喊声震天……
不过,因为她的声音被厚实的被子完完全全裹住,门外好奇的卓爸卓妈也便没有察觉出任何蛛丝马迹,二老只得悻悻地离开。
这天晚上,卓理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境是这样的:她有一天走在路上,然后,走着走着就看到前面不远处站了衣袂飘飘的不明性别不明身份的人,那人一边对着她招手,一边说,“来啊来啊……”
卓理拼命后退,并大声骂道,“你这牛头马面,以为穿了白衣胜雪,我就会以为你是西门吹雪么?离我远点!”
然后,她就拼命地往后跑,跑,跑……
可是,她现,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气往后跑,不管她摆正了多少次方位,她还是跑不开前面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
不仅跑不开,还越来越靠近他。
等到她完全靠近那个白衣人时,她才现,白衣人居然是个无脸人,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没有耳朵,但是,她还是听见他对她说,“来啊来啦……”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打他,却被无脸人抓住了双手,然后,无脸人忽然把那张没有五官的脸倾向她,她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边闭还边骂骂咧咧:“你这个妖怪!丑八怪!”
无脸人鬼魅的声音再次响起,“卓理,睁开眼睛。”——这个语调和这个声音卓理十分熟悉,于是,她情不自禁地睁开眼,然后,她眼前的无脸人赫然变成了——袁岂凉!
“你要干什么!”卓理大吼。
袁岂凉没有说话,只是倾身,附在她耳边,很轻很轻地吐气说,“你梦见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