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勤道:“他房间里种类齐全,连送子观音都有。”
“……”
“等等。”高勤那一端突然变得十分嘈杂。
罗少晨心里顿时有一个预感。
没多久,他就听到高勤道:“他醒了。”
这是罗少晨一天之内的第二次飙车,如果交通监控摄像头的反应够灵敏的话,他今天大概要交几千块的罚款。到医院楼下,高勤正和一个人交涉,看到他走过去,那个人迅离开。
“怎么样?”罗少晨问道。
高勤道:“不知道,警方不许探望。”
罗少晨皱眉,“他的家人呢?家人也不许探望?”
高勤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再接再厉。”
“我是说他的亲人。”
“他没提过。公司表格里联系人一栏,他写的是我。”高勤顿了顿道,“我回去之后可以改成你。”
罗少晨猛然想起一个人,从口袋里掏出上次去警局时涂乐文硬塞给他的名片,拨通上面的手机,手机响了两下就被接起。
“有什么好消息吗?”涂乐文问。
“我想见沈慎元。”
罗少晨身后响起的关车门声,然后听到涂乐文的声音从手机和背后两面响起,“我开始对你们的关系好奇了。”涂乐文看着他,然后挂掉手机,面对面地说:“理由是什么?”
罗少晨道:“我想知道他还能不能唱歌。”
“唱歌?”
高勤非常够意思地接上去道:“马维乾出事之后,公司有意找其他人替代他手头的所有合约,包括和罗少合作的唱片约。沈慎元醒得正是时候。”
涂乐文道:“你们怎么知道沈慎元没有问题呢?”
罗少晨反问道:“他有问题吗?”
涂乐文不置可否,“我上去看看,你们可以在这里等消息。”
“我会打电话给你。”
涂乐文耸肩道:“真希望我今天早上没有给手机充电。”
等待的事件无疑是非常难熬的,幸好高勤和罗少晨都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所以涂乐文上去的时候他们什么脸色,他下来的时候还是同样的脸色。
“他醒了,但是还不能开口说话,医生正在帮他做全面检查。有消息的话我再通知你们。”
罗少晨道:“能应征陪床吗?”
涂乐文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不能。”
罗少晨转身就走。
当夜。
罗定欧正在看公司报表,就看到罗少晨出现在大门敞开的书房外,“请进。有事?”
罗少晨道:“我为罗氏效力的话,能否借用罗氏的影响力?”
“你想做什么?”
“彻查启松的案子。”
罗定欧摘掉老花眼镜,严肃地看着他,“理由呢?”
罗少晨道:“里面另有隐情,他可能是被冤枉的。”
这句话对一个正经历白人送黑人苦痛的老人来说,犹如一剂强心针。无论他表面上装得多么不在乎都不能改变他在无数个深夜夜不能寐地记挂着那个早逝的亲生儿子的事实。
“有把握吗?”他沉声问道。在这个问题上,他不得不谨慎,以免遭遇又一记打击。
“他没有吸毒。”罗少晨顿了顿道,“警方也认为他没有贩毒的理由。”
“是啊,在金钱上,我从未苛刻过他。”罗定欧抹了抹额头,再抬头,眼神已无比坚定,“不用勉强来公司,但这件事一定要调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