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梅林的有不少贵女,她们回家自然也跟家人说了梅林生的事情,女眷知道了,那些男人很快也就知道。
林家二老爷搬离侯府后就越不得意,他也知道家里的名声不好,可当他听到那些人嘲讽他是摄政王未来的岳父时,他的脸色极为难看。回到府里又见嫡女红肿的嘴巴,他只觉得脸上无光。
“都给我好好待在家里。”二老爷气急,一个两个都嫌弃他太长吗?
“老爷,这事也怪不得八姑娘,妾听说了。”张氏劝慰,“八姑娘一片孝心,都是为了姐姐,想让清和郡主来府上看看姐姐。”
“要是真有孝心,就少说几句。”二老爷越不满二夫人和林婉玥。
二夫人早在二老爷说让她们待在家里时,就气愤地走了。她现在认为二老爷太不给她这个公主面子,认为二老爷偏心张氏,也就不愿意待着。林婉玥说不了话,也不愿意旁人看着她红肿的嘴巴,自然也不可能多待。
张氏越瞧不上二夫人,二夫人原本倚靠的就是她的和亲公主身份,如今这个身份越不靠不住,二夫人还如此,也不懂得挽留男人的心。
“清和郡主已经和府上没关系,当亲戚走也使不得的。”张氏道,“妾在侯府时,见过郡主几次,郡主月例虽不少,但衣服洗得都白了,吃食也不好。”
二老爷对嫡次女的印象模糊,但依稀也记得嫡次女身体瘦弱,比不得其他人,弱柳扶风是容易惹男人怜爱,可太弱也不好。听张氏这么说,二老爷越心虚,这跟他没顾着这个女儿也有关系。
“府上其他女儿都有亲娘补贴,唯独郡主没有。”张氏说的是真话,不怕二老爷去查,“那点月例难免不够用,加上奴大欺主,郡主想吃顿热乎的饭菜都难。如今,郡主过得好了,自是不愿意回想过去艰难的日子。我们这些熟人出现在她面前,难免就让郡主悲从中来,伤感过去。”
张氏没说林婉玥的不是,就说‘我们’,把自己也涵盖进去。清和郡主虽是未来的摄政王妃,那也要看他们能不能攀得上,攀不上就少凑过去,也就不会让清和郡主和摄政王越厌恶他们。
“可怜郡主不是出自你的腹中。”二老爷遗憾,要是嫡次女出自张氏,那女儿也就不必受那么多苦楚。
“错了。”张氏又道,“妾本是姨娘,又有儿子,少不得偏心儿子,只怕对她多有不好,还想这个貌美的女儿攀上高枝,为她哥哥铺路呢。”
二老爷听到张氏这番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而越稀罕张氏。张氏是一个明白人,女儿对家族也是一个助力。
晚上,摄政王虽然留在郡主府用餐,但也没待太久。白日出去赏梅,晚上就得加班处理公务。
“她是当太后当腻了吧。”邢晟得知太后竟然让皇后明日宣婉清进宫,嗤笑,这果然是他亲姐姐的手段。
邢晟在宫里有线人,皇帝也知道,不仅仅是摄政王有,其他大臣的也有。这种事情断绝不了,何不让信任的人占据位置,那么别有所图的人眼线也就不能占据那么好的位置。
等到第二天清晨,皇后到太后宫中请安时,太后又让皇后下懿旨宣清和郡主进宫。
皇后蒋娴不蠢,太后让她宣,她就宣啊,那是傻子的行为。既然决定站在皇帝那边,那她跟太后对上是迟早的事情,因为皇帝不满意太后的作为。倒不如一开始就表明态度,因此,皇后在太后的面前笑笑,却没有动作。
“皇后。”太后未见皇后有举动,眉头紧蹙,“哀家的话也不听了?”
太后想起昨日的事情,皇后竟然站在皇帝的那边想要管理后宫,当她这个太后不存在,要不是因为皇后是蒋家的人,她早已经火。
“天儿冷,未免清和郡主受风感染风寒,还是罢了吧。”皇后道。
“坐马车,坐轿子,哪儿有风。”太后不满。
“臣妾坐撵舆过来,便觉风寒刺骨。”皇后仿佛看不懂太后的脸色,“所幸臣妾身子骨好,又都在宫中。郡主府离宫远,只怕冻着。郡主心善,自是不会说,摄政王少不得心疼。”
贵妃江芷附和,笑着道,“可不是,要是臣妾还在家中,必定要与父母说,免了臣妾请安吧。”
江芷乃是武将之女,自幼又舞刀弄枪,却也明白皇后的意思,也懂得如何在后宫生存。这时,她必然要附和皇后,镇南王府是摄政王一系的。
淑妃吴芝彤见贵妃和皇后都跟太后对着干,就想这是自己的机会,忙道,“清和郡主身体如此柔弱,日后如何为摄政王诞下孩儿呢。”
“王爷多努力努力便有了。”贵妃什么话都敢往外蹦,“天下女人身体柔弱的多的去,民间还有瘦弱的女子,不也成亲生子吗?清和郡主不过是以前没吃好,王爷多养养便是。”
太后算是明了,皇后和贵妃就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贵妃也就算了,蒋家到底怎么跟皇后说的,竟然让皇后这么对待自己。
皇后的懿旨没有到林婉清的面前,太后的懿旨到了。摄政王没有拦下太后的懿旨,却跟着林婉清一块儿到太后的跟前。
邢晟认为很有必要让心上人知道自己对太后的态度,不说他们成亲后,就说现在,婉清也没必要让着太后,太后就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
“没有皇上允许,外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