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然目光直视着前方，随口应道：“哦？是什么？”
刘奕帆：“你看，他索命的每一个人都是当年曾经亲身参与过冒名顶替事件的人，但……这赵婷婷……是不是死的有点冤了？她跟罗宗华之间好像并没有直接的深仇大恨呀！”
李牧然的目光依然看着前方的道路，思索着点了点头：“嗯，的确。如果只是为了断赵庆华的财路，他就策动一个无辜大学生基于义愤去杀掉一个跟他本人没什么利害关系的人，这看起来是有点过了。而且他一下子害了3个人……
刘奕帆：“赵婷婷、丁武阳和莫莉这三个人，对罗宗华来说，基本算是无辜的。这中间他还大费周章做了很多事情……
在刘奕帆的思维启下，李牧然也意识到更大的疑点，他不由得放慢了车。
李牧然：“而且，害死赵婷婷这件事，跟他一直以来的作案手法也完全不同……”
刘奕帆思忖道：“那……有没有可能……这个罗宗华和赵婷婷中间，是不是还存在着某种隐秘关系……只是我们目前还没掌握而已？”
李牧然眉头皱得更紧了：“嗯，不排除这个可能。看来，回到月城后，我们还要将相关线索重新梳理一下才行……据我判断，罗宗华很可能就住在月城大学周边，我们要尽快排查各种线索才行……”
“叮叮叮叮……”正在这时，李牧然的手机忽然响了。
李牧然扫了一眼手机屏幕，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按下车载蓝牙音响的通话按键，“喂……”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沙沙声……
“喂……你是谁？有事请说话……”怕对方听不见，李牧然又大声说道。
对方好像还是没什么反应。
正当李牧然想要伸手按掉蓝牙通话的时候，那边有了响动：
“把包从你自己身上接下来，记得动作要轻，否则，我的枪可是很容易走火的！”
听到对方的手机里传出这样的对话，李牧然和刘奕帆都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一个似乎是戴着口罩、不太清晰的中年嗓音传来：“你的真名叫什么？我问的是你的真名。”
“罗宗华！”另一个年轻一些的嗓音说道。
“吱噶……”
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声响，李牧然猛地一个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从俯冲的姿势起身后，刘奕帆被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她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李牧然却迅地点击了“通话录音”。
……
“那就确定是你没错了……！等我确认一下先……”罗宗华面前的中年人用枪指了指旁边，示意罗宗华走到拐弯那边的巷子里去。
“快走……”见罗宗华走的太慢，身后的年轻男子用枪管再次顶了罗宗华的后背一下。
罗宗华被两个人夹击着走进一条窄巷。
很快他就被逼得靠在一面墙上。
“明仔，打开手机摄像功能……”那中年男子一边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两张照片，一边指挥着另外一名也戴着口罩的年轻男子。
那名被叫“明仔”的小伙儿一边继续举着枪，一边用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打开了摄像模式。
中年男子把那两张照片举到罗宗华面前，一把掀掉了罗宗华头上的鸭舌帽：
“呵呵，别以为剃了光头、变化很大我就找不到你！我们地下暗网的情报网络有多强大，你根本就想象不到。呵呵，让我来验证一下，……啊……果然，嘴唇上这个位置有颗小黑痣，跟照片上一模一样，这就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