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
下班回到小区的庄晓卉打开楼下的信箱，现里面有一个牛皮纸包的包裹，她取出用手掂了掂，还挺沉。
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收件人，是罗宗华，邮寄方来自北方的一个城市鲁南。
“鲁南？宗华不是刚从那个地方出差回来吗？谁会给他寄东西？”庄晓卉狐疑地自言自语道。
罗宗华回到家，把手中的手提包放到玄关柜上，开始换鞋。
“信箱里有一个寄给你的包裹，是从鲁南寄来的，我帮你拿上来了。”已经换好家居服的庄晓卉拿着包裹递给他。
罗宗华一副吃惊的表情：“鲁南？寄到家里来了？”
庄晓卉不明所以：“怎么了？”
罗宗华好像瞬间明白过来，接过包裹：“哦，没事，我以为会给我寄到学校呢，没想到会寄到家里来。”
庄晓卉满怀期待地想看看包裹里是什么，但罗宗华似乎没有当着她的面拆开的意思，她忍不住问道：“是什么呀？”
罗宗华轻轻一笑：“哦，就是一些会议的补充材料，当时，学术研讨会的组委会出了点小问题，会都开完了有些材料还没打印出来，所以，就只能事后邮寄了。”
说完他用钥匙打开书房的门，拿着包裹进去了，随手就把门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庄晓卉感觉多少有点尴尬，但她也只是摇了摇头。
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不太习惯罗宗华一回家就钻书房，有事找他还得敲门的这种行为模式。
……
6月15日，上午九点。
跟刘队请示过后，李牧然开着一辆白色传祺汽车和刘奕帆一起前往洛山。
因为是私密调查，所以没有开警车出去，用的是刘队自己的车。其实，他们本来想昨天就去的，但昨天他们准备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到了洛山也是晚上，找人调查都不方便，所以索性决定第二天再动身。
洛山是月城下属的一个县城，不大，地处偏远山区，目前还没有高公路可以直达，只能先走部分高，在中途下高走国道，离月城大约有2个小时的车程。
今天天气不好，一大早就阴沉沉的，似乎是下雨的前兆，但雨却似乎一直在酝酿，始终没下下来。
在城区道路行驶了大约2o分钟，他们的车就开上了高。
高公路上车不多，车内也没有打开音乐和广播，所以，车内除了能听到车轮高行驶出的轮胎噪声和风噪声之外，还能听到李牧然时不时出的一声声轻轻的叹息。
李牧然面无表情地开着车。
可能他太专注开车了，也太专注想心事了，他出叹息声这件事可能自己也不自知，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刘奕帆可听得一清二楚。
“哎，你这样心事重重地开车，很危险的！要不你靠边，换我来开吧。”
已有5年驾龄的刘奕帆也算是一个老司机了，看到李牧然这个样子，她不满地对李牧然说道。
“不用，我挺好的。”李牧然并没有减慢车靠边的意思，但随后又是一声深深的叹息。
刘奕帆没有看李牧然，眼睛直视着高公路前方，也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没走出来，带着情绪去办案可能会让你偏离正常逻辑轨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