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奕帆：“还玩凭空消失？看来凶手还真不是等闲之辈，莫非真像刘队说的，有可能是买凶杀人？”
李牧然边说边往外走：“我认为，这不像是专业杀手做的。
老白已经确认那根数据线就是勒死赵婷婷的作案工具，现场遗留的雨衣上和赵婷婷的指甲缝里也留下了凶手的生物证据。
真正的杀手为了确保作案的万无一失，一般不会使用usb数据线这样并不专业的作案工具，也不会在现场遗留下指纹等这么多证据，更不会把作案凶器就近随手丢弃……”
李牧然忽然想起刘奕帆是个女孩子，又略放缓脚步，等了下刘奕帆。
刘奕帆跟上后，他侧头继续说道：“另外……买凶杀人，比自己亲自动手成本更高、风险更不可控。
如果不是对方过于强悍、自己难以下手，一般没有人会考虑买凶杀人。
赵婷婷显然不是那种很难对付的人……
而买凶杀人的动因一般基于两种可能，
一是赵婷婷活着会对他构成巨大威胁，必须灭口；
二是赵婷婷的死能让他获得巨大收益。
但从目前调查了解的情况来看，这两点似乎都不成立。
那么剩下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跟赵婷婷可能有某种私人恩怨……
走吧，这世界不会有凭空消失这回事，狐狸总是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刘奕帆表示同意，保持着节奏紧跟在李牧然后面：“我们现在去哪儿？”
李牧然：“月城大学。”
在酒吧上班的林柏皓要到下午才上班，所以李牧然决定先去学校了解一下罗宗华的情况，同时再勘查一下现场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
……
车很快就到了月城大学校园。
把车停在校园中心广场旁边的停车场，下车之后，两人找了个路边石头长椅坐下。
李牧然拨通了那个大学老师罗宗华的手机。
铃声响了几下之后，电话被接通，一个年轻富有朝气的声音在话筒里响起：“哎，您好。”
话筒里的声音嗓音清亮、富有激情，虽然普通话不是很标准，但感染力很强。
他似乎是带着笑意在通话，给人感觉这个人很热爱生活、对生活充满热望，让人顿生亲近感，似乎与之交谈是一种很舒服的体验。
李牧然仔细看了下手机屏幕，如果不是已经把“罗宗华”的手机号码存进了通讯录里，他会怀疑自己拨错了。
“哦，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李警官，我想就前天晚上在校园生的凶杀案跟您了解些情况，不知道去哪儿找你呢？”
罗宗华的声音有些惊讶：“啊，什么？生了这么大的事？校园里生了凶杀案？”
李牧然也有些惊讶：“怎么？您不知道吗？”
罗宗华：“哦，我在外地出差，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周五下午就坐飞机走了，要到今天晚上才能返回月城。”
这么说，罗宗华的作案嫌疑基本能够排除了，但他在赵婷婷被害前两个小时给赵婷婷打过电话是怎么回事呢？
李牧然旋即问道：“那你认识赵婷婷吗？”
罗宗华声音不再那么清亮也不再那么富有激情，音调低了下来：“赵婷婷？认识啊……莫非……是她遇害了？”
李牧然：“是的，周五晚上她在你们学校被人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