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外面还是没有动静,顾倾澜伸手轻轻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出来,只见外面走廊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傅君行的声音。
“讨厌,走路都没声音的吗?”他就不会告诉她一下,顾倾澜赶紧把门关上,然后坐在马桶上,准备接受大自然的召唤。
就在沥沥的水声响起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傅君行的声音:“澜澜,粥熬好了,你尿完了赶紧出来喝粥吧。”
顾倾澜的脑袋顿时轰隆的一声巨响,只觉得脸颊上热辣辣的,烫得都可以煮熟鸡蛋了,那沥沥的水声想收都受不住,谁借一根面条给她,她要上吊自杀……
漫长的沥沥水声过后,里面没了动静,傅君行盛了一碗粥放在外面,折回来见她还没有出来,不禁有些担心了,走到门前,抬起手轻轻敲了两下,担忧地问:“澜澜,你怎么了,还不出来?”该不会是身体太虚弱,在里面晕倒了吧。
想到有这个可能,傅君行更着急了,用力拍打着门板,担忧地大叫:“澜澜,你在里面怎么了,澜澜……”
顾倾澜没有回应,傅君行以为她真的在里面晕倒了,着急地刚想撞门进去。
就在这时,门咿呀的一声开了,她出来了,只是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傅君行见她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立即关心地问:“澜澜,你在洗手间里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在里面晕倒了,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好得很。”顾倾澜黑着脸,昂看着天花板,像是受了沉重打击,在他的面前飘然而过。
第15章怎么,吃醋了?
傅君行看着她的背影,俊脸有些懵了,她刚才在里面生了什么,怎么出来后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担心她有事,他赶紧跟上去,伸手从后面搂住她的腰,有些霸道强横地把她拦腰抱了起来,说:“我抱你回去。”
看着男人俊美不失霸气的脸,顾倾澜伸手揪住身上的浴巾,咬着下唇,感觉自己就像在火炉里烤着似的。
她的脸很红,就像抹了胭脂似的,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气息热得烫,傅君行赶紧把她抱回房间里,让她靠坐在床头上,担忧地说:“你的体温还这么高,我得带你去医院打针了。”
听到打针这两个字,顾倾澜的身体突然剧烈地一颤,手开始颤抖了起来,她赶紧抓住手,迅缩回到被子里。
那一晚,她被贾世康弄疯,被送到精神病院,她的情绪无法稳定下来,她一天疯好几次,为了让她安静下来,他们每次就给她打镇定剂,她的手上扎满了触目惊醒的针孔,导致她现在对打针有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她摸着手臂,脸色青。
她手上的皮肤很光滑,并没有摸到异样的针孔,她才松了一口气,心里忍不住苦笑,她已经重生了,不管上一世生过什么,跟她这一世都没有关系了,但上一世生的事太过刻骨铭心,想要忘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澜澜,你怎么了,身体很不舒服吗?”
见她眼神呆滞,傅君行坐在床边,举起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心里更担心了。
顾倾澜慢慢回过神来,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嘶哑地说:“傅君行,我没事,我不用去医院的,你把粥拿给我喝吧,我等会睡一觉应该就能好了。”医院什么的,是她最不愿意去的地方。
“你有事得跟我说,不许逞强。”傅君行微眯了一下锐眸,这才拉开她的手,端起了粥,拿起汤匙,挖了一勺,体贴细心地吹凉了,这才送到她的唇边,说,“我喂你,喝吧。”
顾倾澜张开嘴巴,把他送到嘴里的粥喝了,只觉得那熬得软绵的粥入口即化,味道香甜美味,他是第一次喂她喝粥吧,但是为什么,动作竟然这么娴熟,就好像他喂过无数次了。
看着他熟稔地挖了一勺粥吹凉送到自己的嘴里,她好奇地问:“你以前有喂过别人喝粥吗?”
能够让他亲手喂粥的人,跟他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吧,想到他心里有第二个女人,她心里莫名地感到不爽了。
听着她酸酸的语气,傅君行忍不住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鼻子上轻轻一刮,说:“怎么,吃醋了?”
顾倾澜把嘴里软绵的粥吞进肚子里,突然觉得嘴里有点苦涩涩的,她拍开他的手,轻哼:“谁吃醋了,我才没有,你爱给谁喂粥就给谁喂粥,你又不是我的谁,我管不着。”
傅君行抬起手,在她的额头轻弹了一下,轻哼说:“我和你都坦诚相见了,只差没有负距离接触,你还不知道我是你的谁吗?”
他这明晃晃地暗示的话,让顾倾澜青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她伸手抚着被他弹了一下的额头,撅起小嘴,一脸无辜地说:“你又没有说,我哪知道你把我当成什么?”
傅君行把最后一勺粥送进她的嘴里,拿起纸巾把她唇角的残迹拭去,手掌捏住她的下巴,炽烈的眸光盯着她,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深处,低沉的嗓音霸道强横地说:“顾倾澜,我把你当成是陪着我慢慢变老的另一半,你呢,在你心里,你又把我当成了什么?”
顾倾澜被他强势的表白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她看着他,微咬着有些娇艳的红唇,眨了眨有些狡黠的美眸,似是而非地说:“你猜啊。”
三年前,她向他表白,他没有接受,反而被她吓得跑到国外去了,现在她要一雪前耻,她坚决不那么快让他知道,其实她一直深爱着他,从没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