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要向当局证明,他们的理论是错误的。
不然现在开始与日俱增的所谓精神病患者,被他们关进精神病院、用神经麻痹类的药物,等到彻底不能生活自理,这是一场屠杀。
既然生到了我艾文的肚子里,他就该有这样的觉悟。”
白年面无表情地听完了二者的对话。
画面又迅转开,里尔精神病院的前院里,艾文带着一两岁的小孩坐在长椅上休息。
小孩手腕上还绑了一个卡通模样的气球,气球高高的飞起,小男孩仰着头用另一只手去够。
艾文沉默地盯着小男孩。
“你是个很棒的小孩,对不对?”艾文声线比较冷,即使说温和的话,听起来仍旧淡然。
小男孩歪着头回视艾文。
“所以,不管受了什么苦,都会坚持住的,对不对?”艾文问。
小男孩重重地对着艾文点了下头:“是的,妈妈。”
白年盯着这个三十多岁的女博士看了片刻,他觉得有些好笑地笑出了一声。
白年的道德感,让他没办法去谴责艾文。
他所有当着别人的面,去谴责对方道德瑕疵的唯一理由,就是他要尽快在双方交流中不动声色的占领制高点。
白年把自己作为向导的身份挥的淋漓尽致,就像面前这个面对自己亲生儿子的艾文一样。
他隔着八九十年的记忆,在一个这样的女人身上,像是看到了自己。
白年啧了啧嘴,笑着吐槽了一句:“小白,你恋母吗?”迟等听见了,但是他的回应没办法传递到白年大脑中。
白年就被再次被迟等拉了出来,迟等的鼻尖布上了些汗水,他伸出大拇指抹了抹自己鼻子上的冒出的汗珠。
白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迟等一眼:“我跟艾文,是不是在性格上有些相像?”迟等笑:“如果是在我的记忆中的话,”迟等沉着嗓子槽道,“您脾气比她差太多了。”
白年挑眉。
迟等说:“刚见您的时候,您非常凶狠。
让我有碰到劲敌般地兴奋感。”
迟等想了想,“很长一段时间,这种兴奋感才让我活着。”
白年说道:“最开始的设想里,你只是一个失控的哨兵。
在我的经验里,面对一位失控的哨兵,必须在最开始就压制住他,不然后来会比较难办。”
迟等又用大拇指擦了下自己的鼻尖:“她脾气某种意义上非常的好,从来都不会高声说话,也不会骂人。”
白年点了下头。
迟等又凑到了白年眼前,他目光灼灼地盯着白年显得有些干的嘴唇:“白老师,您的嘴巴有些干,需要喝水吗?”迟等问。
白年舔了下自己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