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被医院确诊为精神病患,接受过不人道的治疗手段,而后又被承认是正常人的“精神异能者”会对医院做什么?白年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思索。
他怀疑,关于迟等的信息可能就藏在里尔市精神病院中。
白年准备明天去趟艾文大学的图书馆,看下能不能在图书馆的内部信息库中找到关于里尔精神病院的更多信息。
白年一只手大拇指快地滑动着信息,另一只手抓着能量棒咔嚓咔嚓地啃咬着。
他觉得事情非常有,他像是一个被人生拉到迷宫路口的玩家,在迷宫中探索解密,慢慢地往迷宫的路口走去。
白年啧了一声,想到几个月前自己那么抗拒来自哨塔的工作,觉得有些好笑。
这件事情太有了,足够他消磨十分多漫长又无聊的时间。
他还能通过迟等查一下,他放入过精神体的哨兵的信息。
非常好玩。
白年热衷解谜,喜欢复杂的问题、难搞的东西。
他感兴的事情不多,觉得一个人人生中百分之九十五的时间都是在虚度光阴。
当然他觉得自己也是在虚度时光。
他刚开始对迟等确实算不上多感兴,跟对方在相处的过程中也确实经常会产生不耐烦、烦躁等情绪。
后来也是在现对方身上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后,对对方产生了兴,白年对于解谜十分有耐心。
所以,他对于迟等也变得越来越有耐心。
他实在算不上是一个多富有爱心的好人,所以才能屡屡见迟等濒临崩溃而后又恢复正常。
白年用牙齿咔嚓一声咬断了能量棒,他手指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他撇了下嘴。
有些好笑地想着,那只傻狗绝对离不开自己了。
白年把啃完的能量棒包装扔进垃圾桶里,活动了片刻酸痛的脖颈,又想着离不开也行吧。
他虽然算不上是个多有责任心的人,但还是会信守承诺的。
白年抬起手打了个哈欠,听见书房门口的敲门声。
白年还没回声,迟等有气无力的声音先传了过来:“白老师,我觉得好困,我可以先去睡觉吗?”白年说:“去吧。”
夜里十二点多钟,白年摘了眼镜,一边捏着鼻梁一边往自己卧室走去。
他需要拿睡衣去浴室洗漱,进卧室后现自己卧室灯亮着,迟等卷在一个薄毯子里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最近几天因为精神损耗过大,迟等的睡觉质量非常好。
有的时候白年夜里从书房出来,迟等已经在沙上睡着了,白年第二天早上醒来,这人还没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