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离开后,白年回头看迟等,迟等臊眉耷眼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一下。
白年冷嗤一声:“不想在外面待就滚回家。”
迟等从鼻腔里小声回话:“想待。”
白年臭着脸:“没有正常人会因为愤怒而杀人。”
迟等小声:“他想攻击您。”
白年仍旧臭脸:“我一脚能踹他十米远。”
迟等用眼神认真环视了分析了下白年的力量数据,怀疑:“真的吗?”白年懒得理他,抬起步子就走,走过迟等身边的时候,他啧了声,调侃道:“法治社会,没人能伤到我,小白。”
本来萎靡又有些战战兢兢地的迟等,在听见白年喊他后,立刻又情绪高涨了起来,他长跨步去追白年。
他还张开手指偷偷地往白年手边够,他的指腹挨到白年指腹,轻轻地贴了贴后,小声地说:“牵绳,白老师。”
白老师不可能大热天跟人手牵着手走路,他让迟等把手收回去,跟着自己好好走路。
迟等也没问白年要把他带到哪儿去,他试图握手失败后也不纠结,手揣进自己口袋里,乐滋滋地继续跟着白年。
白年把迟等带到了个理店门口,进门前白年叮嘱:“剪下头,回头人碰到你,保持冷静,最好别动。”
迟等进理店后,十分认真恪守着白年给他下达的指令,他被理师吩咐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眼白年。
白年微微扬了下下巴,迟等坐到了椅子上。
他双手紧握扶手,紧张地不像是坐在理店的椅子上,倒像是坐在牢饭内的老虎凳上。
理师温和地寒暄:“你长得好高啊,你身高多少啊?”迟等板着一张脸,不说话。
理师寒暄失败,回到自己专业领域:“你头好长啊,是想要剪个什么样的头?还是说做下型?我可以根据你的脸型来帮你设计型哦。”
“……”迟等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低沉着嗓子吐出了两个字,“随便。”
理师还想要跟客户沟通,迟等的视线从镜子里跟他对视上,凶得理师拿着剪刀的手顿了顿。
理师开始默默地剪头,连正常的推销对话都不想再说。
因为客户不说自己想剪什么头,而对方又是个披肩长,理师实在有些纠结,想着对方可能不想变型,就小小修理了下尾。
理师辛辛苦苦地修了二十分钟的尾,坐在等待区沙上看杂志的白年放下杂志走了过来。
他站在迟等身边端详了片刻迟等的脑袋。
理师跟他寒暄:“你俩朋友吗哈哈,你朋友不怎么爱说话哦。”
白年说:“剪了什么?”理师干笑:“因为说是随便剪下,这位先生头有些毛躁,我就帮他稍稍修剪了下层次。
你看看,现在毛躁是不是好了些,而且非常富有层次感,衬他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