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白年龇了龇牙,随后故意夸张地学了声狗叫。
白年收回了自己的手,随后正色道:“我早上跟你说过了。”
白年正色起来了,迟等就不由得收起了自己欢快跳动起来的神经,他也正色起来:“嗯。”
白年从自己指腹里弹出了一只小水母:“我会叫醒你的,记住了没?”“记住了!”迟等闻言像是军队士兵听到命令般铿锵有力的应了声。
白年被他突然拔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脸上表情都顿了片刻才道:“所以即使你很不想回忆你的那些梦境,也要认真记一下,到底生了什么,好吗?”迟等被白年这语气弄得如同沐浴了一场春风,浑身上下的毛细血管都徜徉着生机:“好。”
他应。
两人沟通完了晚上睡觉的事,白年觉得事情解决了,准备洗漱回房间去查资料,让迟等尽快睡觉。
他才从沙上站了起来,贴在沙上的迟等也坐了起来。
刚刚明明还昏昏欲睡,此刻却又亢奋了起来。
白年对此颇有些无语,他走到冰箱前准备个自己补充点维生素,见冰箱里昨天买来的水果包装还没拆。
他家里向来没有这些鲜的水果蔬菜,他不会记得去处理这些东西,所以很容易放坏。
这会儿心情不错,他捋起袖子把冰箱里放着的葡萄拿了出来。
他走到水池旁洗葡萄,耐心十足地一颗颗洗净了,装好盘端着回到了沙上。
迟等此刻已经从地上缩上了沙,他缩在刚刚白年坐着的沙角里:“什么东西?”白年放下水果盘,他拍了拍手,想了想后缓缓地开口道:“哦,我忘了狗不能吃葡萄。”
“……”迟等顿了顿,“你无不无聊。”
白年坐在迟等身旁,他手指拈起一颗葡萄,缓慢地撕开葡萄紫色的皮,露出水晶般的果肉。
迟等视线直勾勾地盯着白年的手指。
白年的指腹带着一点轻微的粉色,把那颗深紫色的葡萄衬得无比诱人。
迟等口舌干,饥渴感瞬间充斥上了自己的身体。
“饿,白老师。”
迟等说。
认真剥葡萄皮的白老师瞥了他一眼,随后把那颗晶莹剔透的水晶葡萄肉塞进了自己嘴里。
“甜吗,白老师?”迟等不耻下问。
白年开始拈第二颗葡萄,嘴上说:“还行。”
迟等垂涎欲滴:“白老师,狗现在能吃葡萄吗?”白年嘴角翘起了些微小的幅度,之前因为跟聂平打电话时听到那批哨兵家属近况时升出来的烦躁感缓慢地降了下去。
他面目柔和地剥葡萄皮,直到葡萄露出了一半晶莹的果肉,他侧看了迟等一眼。
随后在寂静的客厅内,听见了迟等吞咽口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