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眨了下眼睛。
白年面无表情地问道:“姓名。”
男人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似乎对于自己姓名这件事情他都要思考许久。
“迟等。”
在白年几乎要等得不耐烦起来,男人吐出两个字。
白年垂着眼睛,在记本上写字,嘴上问:“什么‘迟’,什么‘等’?”
男人皱眉思索。
白年边写边随嘴问道:“迟到的‘迟’,等待的‘等’?”
男人哦出了一声,不像是告诉别人自己名字怎么写,反倒像是被人告知了自己名字的写法。
白年垂着眼睛写完了‘迟等’二字,随后又道:“年龄。”
被命名为“迟等”的男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索了片刻,竟然询问起了白年的意见:“您觉得呢?”
白年撩起眼皮瞥他一眼:“你问我?”
迟等哦了一声,说道:“我隐约记得可能二十七也可能二十九或者三十了。”
白年收回目光,在记本“年龄”两字后面又随手写了个“三十”。
“什么时候下的黑渊?”白年问道。
“嗯?”迟等声音中带着十分明显的疑惑,迟疑了片刻后给出了个答案,“不记得了。”
白年尖一顿,在记本上写下了“未知”二字。
“上来是什么时候?”白年问道。
“半个月前。”
迟等回答。
白年写完基本信息后,尖顿了顿,他抬起头看向床上躺着的名叫迟等的男人。
对方此刻看起来比刚进来时要舒服了些,虽然仍旧皱着眉头满头大汗,但至少吐字比刚刚要清晰了些。
白年把钢放到记本中间那条缝隙上,手指间在纸张页面上轻轻地敲击了两下。
他问:“从哪里知道我的名字的?”
迟等蹙着眉头微微眯起了眼睛,在十分认真地思索。
白年问:“你还记得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