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想了一会儿,正思索着身上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她身份的东西,里边突然走出来一人,和那位家丁低声说了些什么。他听完后脸上瞬间一变,再次看向她时脸上堆满了笑容:“原来是王妃,小的眼拙一时没认出来,请王妃恕罪。”
说完,他立刻打开大门,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王妃赶紧进来吧,国师早料到您今日会过来,已在内厅等候。”
咦?连这个他也能知道?
笑吟吟地和家丁说一声‘没关系’之后她便迈步走进了国师府,带她去找风溯雪的是方才那位跑来和家丁说话的……管事?那是一位看起来五十多六十岁的男子,面貌清瘦可双眼倒是有神,还留了不长不短的胡子。他身上穿的服饰和府里下人有些不同,加上他一副老迈且被周围人尊敬的样子,她便猜他是这府里的管事。
国师府虽然比不上奕亲王府,可规模也挺大了,看着应该还算豪华。这里的风格走的是简朴路线,想象了一下风溯雪那个人,似乎挺符合他作风。
来到内厅时,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正站在桌边动作优雅地倒茶,嘴边还挂着淡淡的笑意。管事送她到目的地就离开了,桌边人将手中的茶壶放下后侧头朝她一笑:“进来吧。”
她大方地走进去凑到桌边看了一眼那还热腾腾的茶水,忍不住调侃:“国师真有闲情逸致。”
风溯雪微微笑着:“王妃才大婚就四处跑,不怕王爷在家太寂寞?”问完,他还比了个手势让她坐下。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后,她托腮回答:“你就别调侃我了,咱俩的事情你又不是不清楚。”
他倒是没有继续说,只是坐到她面前语气温和地问:“今日你过来找我,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吧?”
牧惜语想了一会儿,才面色纠结道:“其实我也就是好奇,因为感觉你挺厉害来着,就想问问你对我的事情,知道的有多少?”
风溯雪的眼睛严格来说也是黑色的,只不过与其他人相比颜色似乎……淡了一些些,深灰色的样子,远看应该看不出差别来。她倒是觉得这挺适合他,就给人一种凡脱俗的神秘感,也像是能够透过那一双眼睛来看穿古今未来。
他就这样盯着她,用着反问方式回答:“包括,你的灵魂来自很远的地方?”
对于这个答案,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倒不如说早猜到他会这么说。现在的心情,要形容的话应该就是挫败感?
“欸,这样在你面前根本什么都瞒不住。”本来还以为她不说不会有人知道,结果现在冒出了个有神通的家伙,也许她需要时间平复心情……
面前人笑了笑,随即语气有些严肃地说:“我不晓得你之前所处的是怎么样的一个世界,但在这里,有此能力的定不止我一人,你切记万事小心。倘若被有心人抓住你这一点,指不定会说你是妖物,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她嘿嘿一笑:“至少我前世活了六年,朝国暂时还没有第二个你的存在。”
风溯雪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又给她空了的茶杯添茶。眼珠子转了转后,她目光狡黠地问:“既然国师大人无所不知,顺便告诉我墨清言的弱点吧?”
听到她这个问题,他忍不住笑出声来,眼睛微微一弯语气意味深长说:“暂时还不清楚,不过也许以后能找到一个。”
她倒是有点郁闷:“以后是多久啊?一年后我就不需要了。”说着,她突然又觉得有些惊奇:“不过,听说和他最好的人是你了,连你都不知道吗?”
风溯雪温温一笑:“除了与朝国有关的事务之外,我还真没见过有什么事能够影响他情绪。”
牧惜语自个儿也想象了一会儿,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也就不再追问,反正这只是她一时兴起才问的。不过,她倒是还有另一个问题……
“那,如果是钱财上的事情呢?”问完后现他似乎有些不懂,她便将自己大方把银子拿来助人的事情说了出来,又是惹得他一阵轻笑。
过了片刻,他才稍微止住笑意:“我想,他应该不会跟你生气。”
她微微一囧:“你想……”
牧惜语就这样和风溯雪哈拉一些有的没的,盯着他俊逸的面孔好久,她终于忍不住说:“国师大人,我好好奇你几岁了。”这个她还真有点疑惑,他看起来应该是少年无误,可言行举止完全不像,更似经过历练的人,不排除人家有童颜。
他也不介意回答:“今年十六。”
“十六?那和……这个世界的我同岁欸。这个不应该是年少轻狂的年纪吗?”
他从她眼里看出她心中的想法,便失笑道:“性格使然。”接着他又似笑非笑地补充:“你夫君在我这个年纪,已是朝中具有影响力之人。”
她瞥了他一眼,才疑惑地问:“我一直很好奇,既然墨清言威胁那么大,为何先皇没有为了阻止他篡位之类的而将他派遣到封地?”
“你问的倒是一个好问题。”说是这么说,可他却笑着回答:“想知道答案,何不去问他?”
“……”这是避而不答还是真的不知道?
见牧惜语一脸郁闷,风溯雪脸上温和的笑意不禁加深了几分:“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到这个问题,她愣了一下,仔细回想好像真的都在噼里啪啦问问题。即使如此,她还是很矜持地伸出手指比了个‘一’:“咳咳,最后一题,问完我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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