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众人都进来的时候,牧惜语的心思已经不在事件上面了。她只惊讶于,为何墨子佑也会在这里凑热闹,下一秒便立即低下头,一声不吭,让自己完全变成隐形人。
“墨清言,算你狠!”说着,墨子寻好似闹脾气般将剑丢到一旁,很潇洒地说:“既然都被你现了,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墨清言眼睛微微一眯:“你倒也识相。”说着,他语气又冷了几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闻言只是抖肩摊手:“皇位,谁不要?”
墨子寻性格应该是属于那种……有点硬气的?他倒是没有多做挣扎,因为他知道自己拼不过。而且他与沐妃的计划才开始没多久,也许再过几年还能姑且与墨清言拼一拼。现在,胜算几乎为无。
在逮住了墨子寻并将他押下后,周围人也渐渐散去。身旁的墨锦舒跑去墨清言面前和他说话了,而她此刻只希望墨子佑能赶紧离开好让她交差,结果……
“帮助皇叔把事情搞定的宫女,是你?”这会儿才希望他赶紧走,结果就跑到她前面问话了。
她原本握住的拳头收了收,感受到指尖与肉相抵的疼痛时才停下,继续低着头回答:“是。”
墨子佑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心里不知怎的似乎有种莫名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是什么。他沉默了一会儿,对她说:“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看看你。”
……她可不可以拒绝?
不远处刚安抚好墨锦舒,目送她离开的墨清言侧头便是见到了这一幕。他看着牧惜语有点紧绷的身子,想起不久前她躲墨子佑躲得跟瘟神似的,便开口:“皇上,后宫事情还未完全解决,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听到墨清言这么说,墨子佑只好拉下脸轻哼:“知道了,朕做事还需要你来教吗?!”丢下这句话后,他就甩袖离开了。
毫无疑问的,牧惜语松了很大的一口气。也不用怀疑,这情绪的变化都被墨清言尽收眼底。待他缓步走到她面前时,她倒是收起了方才看起来非常‘羞涩’的样子,抬头一脸镇定地看着他。
左思右想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于是她最后只说了句:“谢谢。”
墨清言低头看着她,她现在穿着的是不晓得从哪儿弄来的,一般后宫妃子在穿的寝衣。披在外边的是鹅黄色的薄纱,纱衣下的肌肤若隐若现。黑色的长落在她身上,倒是替她增添了几分安静的气质。
他抬手轻捏住她下巴,嘴角微扬,本想说‘看起来还不错’,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成了:“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
墨清言的声音虽有些清冷,可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又带着几分诱惑般的磁性,她懵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气鼓鼓地拍开了他的手。
他只是轻轻笑着,墨眸里反射着月亮的光芒,犹如横波。牧惜语低头看见他的手还摊开在她面前,又是一愣,这会儿才听见他说:“东西。”
她把从墨子寻那里拿到的东西交到他手里,无奈地低声抱怨:“我是为了什么才把自己弄成这样啊……”
闻言,面前的人眼睛微微一眯:“本王让你自由挥,倒没让你扮成沐妃。”不得不说,这一招虽高明,可弄不好实在冒险。
“要拿东西的话就这个最快了,我才不想费脑筋继续想有的没的呢。”反正都过去了,安全就好。这下子,应该可以好好休息了吧?
直到国宴之前,大概是没有什么烦心事了,不过这国宴也只剩下几日的时间罢。
唉,烦啊,国宴快到了,她都还没想清楚要怎么离开皇宫。
正走神之时,顶上突然传来墨清言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她想也不想就直接回答了:“牧惜语啊。”难道她和墨清言合作这么久,一直都还没自我介绍过?
“牧惜语。”墨清言轻声重复了一次后,勾嘴一笑:“好,本王记住了。”说完,他就拿着从她手里接过的证物,转身离开这地方。
目送那一抹黑色离开后,她也回去了,走到一半才想起忘了让他别再给她送各种肉。待她回去时大家都在讨论这事,因为她把衣服换好了,所以他们才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只是提起宫女群里有其中一人暗中帮忙墨清言解决这事情的时候,大家都很好奇是谁。
她……打死也不说。
宫里的事情到这里也该告一段落,季妃恢复了她正常的生活,刘太妃虽然没有被处死,但还是被丢到冷宫去度过下半辈子。沐妃自然是死罪难逃,而墨子寻……念在他与皇家尚有血缘关系,便只剥夺了他皇子身份,贬为庶民,永远不得踏入主城半步。
这天下午,墨清言一如既往地窝在书房里,小云子又进来了。
“王爷,季妃娘娘求见。”
他想了一会儿,回答:“让她进来。”
小云子让季妃进来后就退下了,房里只剩下两个人。季妃手里提着一个竹篮,放到桌上后和墨清言说:“王爷,这些桂花糕是我亲生做的,为了答谢您之前的救命之恩。”
墨清言目光安静地看着她,没有伸手碰那装着桂花糕的竹篮。沉默了好半响,他嘴角才微微一扬,平淡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疏远:“谢谢,不过你似乎误会了一件事。”
“救了你的人不是本王,你要感谢的,是那位每日伺候你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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