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吴总还不知道他被踢出局,卡曼先生和谭全雨准备一起玩。
……
回家路上,谭全雨靠路边停车,甄影刚才桌上饮了一点酒,靠着车窗头昏脑涨,以为谭全雨被吴总调戏她是甄月月的事让他没脸,于是他恼了。
甄影解开安全带,玩起撒娇弄媚那套,伸手往他怀里讨抱,“不要生气啦。”她的脑袋靠着他的胸口,去摸他的下巴,“不要生气啦好不好?”
谭全雨攥住她作乱的手,明显没心情,“坦白局。今晚要是没有我,你打算怎么办?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
又要坦白什么?
甄影退开他,在车厢里静静注视这个男人半晌,忽然明白过来,他已经不恼了,要和她一起收场。
甄影自然不会在心爱的男人面前说,如果他不在,她就脱高跟鞋敲那个色狼了。
谭全雨有点不满怀里的温香暖玉退开,克制着想要抱回她的冲动,“把你演戏的事一五一十都说清楚,我想个应对方法,我不想再听见什么‘看她对波值回票价’这种话。”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这个男人向来气质凛然,自从分手一事后,他愈加高深莫测,她摸不透谭全雨的想法。甄影现在怕握不住他,又怕他收拾她,一五一十说了。
跟他在杂志上看得差不多。
谭全雨长指轻敲着方向盘,沉吟一会儿,“你的第一部电影就拍三级?片酬多吗?”
甄影一双杏眼飞过去,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你看的杂志报纸怎么说的?”
谭全雨扫了她一眼,“家道中落。”
甄影眼睛一转,扮作坦荡,“对呀。因为家道中落,总要生活呀。再说了,我刚入行肯定选不了剧本,公司让你拍什么就要拍什么呀。”
谭全雨显然有自己的想法,哼了一声,在这个问题饶了她,又问,“为什么现在不拍了?”
去年的《天真又无情》拍完,甄影就不再在香港接拍电影,而是在内地开始接些电视剧演女配,后面两人在普吉岛认识。
问到她伤心事,甄影实话实说,“在香港不太开心。”
她边说边打量谭全雨的神色,“幸好我不拍了,总是要嫁人的呀。”
谭全雨听到‘嫁人’二字没什么抵触的情绪,甄影琢磨怎么暗示他提结婚的事。
两人眼神对视,谭全雨凭空生出一种不信任的感觉,既爱甄影的聪慧多计、迷人摇晃,又恨她聪明,撒娇使媚那套变着法用在他身上,看不透真心。
她让他既爱又恨。
想到这里,谭全雨的神情忧郁,自真心地问她,“甄影,你真的爱我吗?”他有些苦恼地低笑,“别把我当老实人,我会受不了。”
他的声音轻轻,在车厢里低空飞行。听得甄影不舒服,心尖酸楚得厉害,回望他时,执拗认真种种情绪全写眼睛里,她回答得果断坚决,“爱。”
他这样一个男人,满心满眼都是她,甄影想到这几欲落泪,她迷他迷得要死,爱他爱到疯,她怎么舍得把他当老实人?
一种微小而剧烈的情绪在胸腔轰然炸开来,简单一个字听得谭全雨眼底微热,想要去碰甄影的脸,没想到她正望着他掉泪。
“什么老实人不老实人的!”甄影近乎哽咽,眼神热烈,“我只知道,如果有一天你没了还是出什么事了,我就跟你一块去!”
甄影眼底堆起两团泪,“我爱你爱到这样,可你呢?”她一半示弱,一半兴师问罪,楚楚可怜,“如果没有我这个真小姐,什么假小姐赖小姐都来了吧?”
“……”谭全雨不知道甄影从哪收了他之前去相亲的风,连对方姓赖都清楚。
……
送甄影回家,谭全雨回了谭宅,谭父谭母早睡,只剩谭全蜜在客厅里看电视,嘻嘻哈哈的综艺喧闹整片空气。
刚刚车上谭全雨提议找个夜粥摊吃夜粥,饭局上他光顾着喝酒谈事了,甄影做演员要保持身材,加之精神恹恹,送她回家,谭全雨在楼下见到她家亮灯才走。
现在谭全雨饿了,帮佣阿姨不住家,他下厨煮面,谭全蜜跟着沾光。
在饭厅坐定,吊灯暖黄,兄妹俩一人对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竹升面,骨头汤泛一小圈一小圈的油花,翠绿葱花、流红溏心蛋。
谭全蜜从谭全雨进屋起,像小喇叭一样围着他转,现在嘴里咬着鸡蛋还不消停,“哥,帮我问一下阿嫂,她认不认识港姐?帮我打听下港姐都去哪家美容院呗。还有还有,阿嫂是女明星,她衣服下的身材是不是跟电影一样,那么白,那么凹凸啊?”
谭全雨听了差点被噎住,摆出哥哥的架子,虎着脸,“谭全蜜,食不言寝不语。”
他夹着面,嘟囔了一句,“还没结婚,我怎么知道。”
谭全蜜嫌谭全雨把她当小孩糊弄,“你能不知道?这不都是事实了嘛。”都心知肚明了,还给她装。
……
甄影明天出去大连,上次拍的一部都市时装剧,要女配回去补拍几场戏。
谭全雨今天来她这里,她化了妆,回家路上路过酒庄还进去拎了瓶红酒。
谭全雨来了,两人在玄关就天雷勾地火,跌跌撞撞往卧室里来。
在床边热喘吁吁地热吻,唾液交换,男人的大掌在她腰肢游移,惹得甄影哪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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