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幸福,是陈立曾经多年中,都渴望拥有而不可得的。
至今,仍然不可得。
二零零六年。
乂社团的生意仍旧稳定。
因为徐红的缘故,乂社团是省内支柱企业。
大熊仍旧对道上的事情充满热情,闹钟也是。
王成则撇开了道上的事务,摇身一变,成了乂集团的总经理,白日里衣冠楚楚,彬彬有礼;到了晚上,则时常跟大熊、闹钟,宋老板混迹于风月场所,禽兽不如。
2oo5年的时候,安怡结束了漫长的流浪。
在胜震市开了化为公司,短短一年的展,职员过三十万,其中有一大半都是她过去资助的、完成学业的贫困生。这些人带着对安怡的感激,也带着安怡传承的精神,因此工作份外的卖力,几乎都是工作狂。
以至于化为的企业形象都变成以全情投入工作为荣。
跟心魔合作的徐红正在准备进入北市的过午院。
这还是她悠着的结果。
因为顾忌前总门双头的神。
一直到2oo6年,双头的神一个死、一个归于虚无后,才开始力。
陈立送她去机场的时候,徐红很得意。
“你在街上随便撞见个人,就有很大可能是心魔寄宿者。现在,政治权力在法拉手里、也就是在我徐红手里……亲爱的,早点过来北市玩,可别让我挂念太久咯。”
徐红挂着甜美的微笑,过了检票口。
陈立习惯了她如此痴迷于权力的状态。
他没什么兴,这几年他逍遥自在,非常惬意。
心魔的圣光……他什么都不必做,因为他就如同十字架上的神,不同的是,他活着。
陈立开着车,经过海边别墅的时候——
看见夕阳下的海边伫立着一条身影。
是许久没有见过面的陈依。
林青不在他身边。
因为林青已经去世,就在半个月前。
陈立犹豫了片刻,径自驱车走了。
这世上有一种人,无论遭遇了什么痛苦,都不需要别人安慰,不是讨厌被人同情,而是这种人能够看开、所以能够接受生离死别。
陈立相信,陈依就是这样的人。
暴雨倾盆而至。
陈立把车停在路肩上,开着记本电脑,玩着电子游戏、听着音乐。
电话突然响了。
“哟,稀奇。徐副部长不忙着拯救世界,怎么突然想起给我电话了?”
“再夸张点——不就半个月没联系嘛。”
“我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说正经的,三年半前,你说过的话还算不算?”
陈立略微搜索记忆。
很快确定了徐正心说的是什么。
那天在艺苑,他说过,要徐正心用行动证明。
然而那是徐正心不可能放下仇恨和作为gdf副部长的责任。
于是,一等至今。
赵正明早就完了,闹钟非常‘客气’的把赵正明打成了残废,赵磬在赵正明倒台后不久,注射毒品过量致死。于是赵正明没有了生活依靠,至今还在黄冈村一带乞讨。
徐正心没有去见过他。
听说他的事情后,只说了两个字‘活该’。
赵正明是倒在安全局的行动下的,烈火在安全局的打击下丧命、其势力被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