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打了个电话给大熊,只有一句话。
“搞定了,有筹码跟工会联盟谈东华街合作开酒吧的生意了。”
东华街距离黄冈村很近。
南北两、三公里范围内开的酒吧、夜总会,大大小小过三十多家。
但并没有被人霸占,是做生意的地方,道上的势力不敢沾手。因为林家有一栋星级酒店在其中,附近那些大的酒吧、夜总会的场地,都是林家的人出租的。
只有许多规模小的酒吧遇到麻烦才会需要找附近道上的人处理。跟林家有关的产业,瞎了眼的才会在里面闹事。
大熊跟工会联盟的人在里面合作开酒吧,第一让社团的兄弟有事可做,有地方可以活动,第二也是希望找机会认识林家的人。哪怕这种途径认识的只是林家的小人物,但也值得了。
社团的正式成员现在过一百七十人,算上四十一个女的就是二百一十一。每个月的支出是六十三万三千。
保护费的收入除去了这开销,剩不了多少。
大熊打来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高兴的抱怨。
“日!干掉那么多人,给清洁工的垃圾清理费是一件一万块啊道哥!你敢省点钱不?……伤了多少兄弟?”
“七个,王成也伤了,来了电话,说加上他的医药费一共是三千多。”
“牛逼!扫了三十七条街才伤了七个人!东华街酒吧的事情谈妥了,那边几个家伙也是没料道的,六个人合伙出资才开得起这间酒吧。草,我还成了大股东,要不是没了他们就租不到这场地,我们还不如自己开!让我们参股说白了是他们不够钱,又想倚仗我们社团的力量。事情刚谈成就求我们社团帮他们收一债,他们工会联盟的一个有地盘的老大在赌桌上欠了这六个家伙三百多万,半年多了都没有要还的意思……收回来后,按规矩,给我们三十万……”
从大熊的叙述中,陈立知道对方其实也没办法一次把钱还清。虽然是工会联盟内部的人,但工会联盟跟别的道上势力性质不一样,这种赌桌上的内部纠纷根本不怎么理会。
而欠钱的那人,是福中区一个比黄冈村更繁华地带的霸主。仗着跟大熊合伙的六个人没有道上背景,有钱也赖着不还。
陈立听了之后,反问大熊。
“收账就等于结下难解之仇,现在的时间、士气简直是天赐良机。一鼓作气扫了他得了!”
电话那头的大熊觉得这念头有些冒进。
“不妥吧……毕竟那家伙是工会联盟的,虽然说不是什么上台面的人物,但扫了他也等于扫了工会联盟的面子。再说,黄冈的地盘才刚打下来……”
“酒吧开业还得一个月,你也说过,开业头三个月别指望赚钱。现在又增员了,黄冈村的保护费勉强够支出。短期内必须要谋求进一步的展,工会联盟的人请我们去收账,就说那家伙不合作,被迫开打扫场,让那六个家伙去顶工会联盟内部的压力就是了。为了三十万损伤弟兄、结仇,还不如乘机扫场。黄冈这里的局面比较稳定,旧势力扫荡清除后,周围没有其它道上势力虎视眈眈,容易守。”
电话那头的大熊一时犹豫不决。
陈立果断说“这件事情你既然拿不定主意,那就我做主。”
“……好吧。虽然有压力,但我觉得未必挺不过去。”
挂断电话后,陈立问众人。
“兄弟们累了吗?”
一众人士气高亢的叫喊说“不累!”
“就近吃饱肚子,稍做休息,一会还有事干!”
众人听了,纷纷期待猜测,这时候就算陈立说,一口气把地球上能扫的地盘都扫了,他们虽然觉得不可能,也会兴奋的跟着去做。
这就是士气。
陈立叫了闹钟一起,就近钻进间桂林米粉店,他觉得,该顺便做做闹钟的思想工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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