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雷鸣声中,急雨漫天飘洒,顷刻间就成了狂风吹拂中飘摆如帘的雨幕。
直把天地万物浇的湿透。
陈立迷迷糊糊的睁眼时,被雨水打的一只眼睛酸麻。
他困的要命,觉已经被雨淋的湿透了,索性也懒得起身找地方躲避,眼睛一闭,继续自顾沉睡。
山上,五男三女跳带跑的下来,其中一个男孩大呼小叫着。
“噢噢——秦阳你的内裤湿透看见毛咯!噢噢,秦阳裸奔咯——”
其它几个男女边自用手挡着头奔走,边自起哄大笑。
被他们围了在中央,只穿了条三角短裤的、叫秦阳的男孩一副快哭出来了的表情。
其实他也许已经哭了,只是雨下的太大,也分不出脸上的是眼泪还是雨水。
很显然,秦阳就是这几个男女欺负取乐的对象。
这群人为了躲雨而奔走,下了山后,那个一路上带头嚎叫的混混先现大雨中那具躺草地上的身影。
他不由愣住,嘴里嘘嘘的叫着,连连手指陈立睡觉的方位。
一群人就不顾得再笑那个只穿着短裤、快哭了似的可怜孩子秦阳了。而他这时候也被吓着,一时忘记了自己身处的羞囧可怜的处境。
“不会是死人吧?”
一个女孩有些害怕的捂着嘴,退缩到一个混混背后。
那个一路嚎叫的混混打量了一会,看见陈立的胸膛明明有呼吸的起伏,就说“不是死人。”
“黑疤你去看看!”
“胆小鬼!我去就我去,待会从他兜里摸到了钱,就是我的啊。”
这个一路嚎叫的混混绰号叫黑疤,其它人都不敢过去,他敢。如果是死人他或许还会有些害怕,但既然活着,他估计一定是个喝醉的酒鬼。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么大的雨天还睡在这里?
这种醉鬼是好人啊!尤其在这种地方碰到,那就等于捡到了钱啊!
醉得糊里糊涂,不管是谁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掏走了,他都不会知道。
黑疤蹲下打量时,看清了陈立的模样,不由让他觉得眼熟。他很快想起,昨晚在酒吧见过。这人是闹钟的兄弟,贼有种敢当众表白泡yy姐的‘道士’。
但这不妨碍黑疤要掏陈立的裤兜,反正不熟只见过一面,有钱不捡——白不捡!
黑疤好不容易把手伸进陈立的左裤兜,果然摸到个像钱袋似的东西,但是,大部分被陈立紧紧的抓着。
黑疤试了几次,都没能够夺到手。
‘靠,这他妈的得是多抠门的混蛋才会睡着了还死命抓着钱袋啊!’
黑疤一手抓着钱袋,另一只手使劲的掰陈立握着钱袋的手指。
但他没有掰动,他自己反而累的连连甩动着手掌。
‘操,这他妈的是钳子还是手啊!’
黑疤休息了会,再一次使足劲的掰时,陈立的眼睛突然睁开,把他吓了一跳。
但黑疤是个机灵的人,他立即撤了一只手,连连轻拍陈立肩头,佯装着喊叫说“道士、道士……哎呀,你终于醒了!怎么醉成这副鸟样睡这里啊?都他妈的下雨了啊,不怕淋出病啊!”
他一副关怀备至的模样,说完了,又扭头招呼叫喊着说“都过来啊,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兄弟道士,贼牛逼了!昨晚在酒吧啊,就是他当众表白泡yy姐呢——”
陈立觉没睡够,心里有些烦闷的单臂支着身体坐起来。
一把将湿透了、凌乱遮挡着半张脸的长理到脑后。
‘这王八蛋倒会装蒜……’
陈立清楚分明的知道此刻黑疤装的煞有介事,心里其实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现了他原本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