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6时宁不耐烦地催促一声:“到底走不走?”
他打了一个哈欠,觉得实在是没什么意思。
6鸣看着他,没什么情绪的脸总算多了一点感情。
钟宇很快接话:“6总放心,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6鸣点了点头,他也没有在这里纠缠的心情,他带着6时宁上了车。
付辛立马喊出了声:“6总!等等!您听我解释!我错了!”
他实在是没有能力承担惹恼6鸣的后果,谁知道6鸣会在这个时候出现?
谁能又知道,6鸣居然会看重6时宁。
要是知道会是这样的后果,他一定不会去找6时宁的麻烦。
“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我就是喝醉了酒。”
“我……我糊涂!”他跪着往前挤。
见6鸣不为所动,啪的一声就开始扇自己的耳光,“是我手贱!”
“是我酒疯!”一掌接一掌,和放炮似的。
本就糊了一脸的血,现在整个脸都又红又肿还沾染了斑驳血迹,他自己扇自己生怕诚意不够,所以使得手劲十足,既没有体面,也没有尊严,和一个小时前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别的。
“还不关门?”6时宁扭过头,听语气有些嫌弃,但是不经意间却勾起了唇,他满意地欣赏完对方的惨状,心情也愉悦了不少。
看够了自然不想再看那张丑脸,不然只会想吐。
“叫家里人来和我谈。”6鸣没有厉声厉色,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也就只有一眼,他本就是一张冷淡的脸,不温不火的语气更显得冷漠。
“生意人自然是谈生意上的事,先送他去医院吧,医药费我出了。”
说完他就听6时宁的话关上了车门。
付辛仿佛像是被判了死刑,惨白一张脸,还要像疯子一样去扒车门。
“6总!就饶过我这一次!”
“就一次!我真的不敢了!”
“请你自重。”钟宇将人拦着一边,一边拽着人,一边按照6鸣的吩咐,拨打着私人医院的电话,办好事情,他还不忘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擦擦手心。
看着6鸣的车扬长而去,付辛已经心如死灰。
一边的胡洲忍不住问:“这医药费难道是买棺材的钱?”
就6鸣那派头,显然是会秋后算账的,至于怎么算,他不敢往深处想。
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