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
“生死局。”
天女蕊盈盈一笑:“对啊,在美人庄内,生死局可是难得一见的。来这里的人都腰缠万贯,能过人世间最奢华的生活,又怎么会参与这种亡命之徒才参与的赌局呢。”
“我是个剑客。”中年文士抚摸着摆在他面前的那把美玉一般的剑,“掌握我生死的只有剑,而不是几个骰子。不过今晚我倒愿意陪二位玩这个游戏,如果二位赢了我,那么我就再给两位一夜的时间去逃。”
“一夜的时间去逃?”萧瑟淡淡一笑,“你太自信了。”
“自不自信赌过就知道了。”中年文士右手一挥,远处红木桌子上的骰蛊已经整个地向他飞了过去,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上。
“隔空取物?”唐莲微微皱了皱眉。
“江湖术士拿来变戏法的功夫你也用。”萧瑟倒是一脸不屑,自顾自搬了条凳子慢悠悠地拖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来,回头了一眼唐莲,现他仍在呆,只能无奈地用力拍了拍凳子。
“怎么?”唐莲不解,问他。
萧瑟无奈道:“过来坐啊,你们雪月城的人,脑子里除了打打杀杀,就没别的了么。”
“哦哦哦。”唐莲急忙跑了过来。
中年文士手轻轻摇晃着骰蛊,说道:“一局定输赢吧。你们赢,我走。我赢,东西留下,你们也可以走。”
“听着倒很公平,至少不管输赢,都不用把命留下。”萧瑟舔了舔嘴唇,眼神紧盯着骰蛊。
中年文士见状莞尔一笑:“想不到公子竟是个赌徒。之前公子一副对何事都不关心的样子,可当自己坐上赌桌,却突然现公子整个人都变了。”
萧瑟眼神依旧紧盯着骰蛊,没有抬头:“我曾在帝都最大的赌坊千金台连着赌过三天三夜,最后赢了一座城池,你可相信?”
“千金台乃是北离第一大赌坊,即便是美人庄也不能相比,别说一城,即便是赢下一座小国也不是没有可能。”中年文士淡淡地说道。
萧瑟嘴角微微一撇:“说得好听,你明明就是不信的。”
中年文士手中骰蛊稳稳地扣在了桌子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公子既然能赌赢一座城,那么赌术想必惊人,那么……”
“五五,十点,买大。”唐莲在一边提醒道。他乃是暗器高手,听风辨位的能力已达极致,听骰子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简单的一件事了。
“你们这些江湖人啊。”萧瑟摇头叹道,“就是没有情。赌博最好玩的乃是一个‘赌’字,如果结局都已料到,那么这场赌局还有什么意思呢?”
“公子说得有理。”中年文士点头。
“那你想压什么?”唐莲急道。
“五五。”萧瑟将双手拢在了袖中,腰板一挺,一副气定神闲的架势,“我压大。”
“你……”唐莲顿时为之气结。
中年文士手指轻轻地在骰蛊上点了一点:“压定离手?”
“不好!”天女蕊和唐莲同时惊呼一声。那中年文士虽然只是轻轻一点,但二人都出了那一指间却俨然是佛家碎空指的力道。白马武僧戒空曾以碎空指杀人,那人外表着毫无伤痕,可五脏腑却全被震碎。中年文士那一指下,骰蛊中的骰子究竟如何,现在连唐莲也根本无法猜测。
“当然是不好。”萧瑟站了起来,冲中年文士笑道,“可既然是赌局,又怎么会这么容易呢?”
“公子要改吗?”中年文士问道。
“改?”萧瑟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骰蛊,“所谓赌局必胜之法,就是信自己会赢,当你相信自己会赢时,那么。”
“你就一定会赢!”萧瑟一把拿起了骰蛊。
在场众人均愕然。
在中年文士那一指下,三颗骰子早已瞬间化成了粉末,莫说分辨大小,连一个点数都找不到了,无论你猜大亦或猜小都是输,就算你赌豹子也没用。可是当外面那种的粉尘散去之后,骰蛊上的场景却让中年文士也不禁愕然。
“这……”中年文士皱了皱眉。
那堆粉末竟凝聚成了一个个的小圆点,在桌子上排列出了一个骰子应该有的点数,分别是……
“五,五,。”唐莲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