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伯最近事业挺忙吧?看上去清减多了。呃,对了,方寻,记得上次你不是买了个香囊吗?怎么没见你给方伯伯呢?”李进放下筷子,突然道。
那只菩提香囊,可是李进花了大价钱换来的,人家那名汉子甚至都夸下海口,除了生孩子之外,就没有菩提香囊做不了地事。
看方有为如此虚弱,也许香囊对他有一定的补助吧?至少可以保住他的精气不要损耗太大,同时也能助他清心寡欲,抵御外魔,调养内气。
方寻没说话,紧紧盯着方有为,香囊她在得来没几天就托人送到方有为手里了,为此她还特意打过好几次电话催问,让方有为务必将那香囊带在身上。
方有为有些尴尬,勉强笑道:“那……呵呵,刚才在浴室的洗澡,要换衣服,就顺便放到房间里去了,刚巧没带在身上。”
李进心中叹气,这么大地一个人了,撒个谎都这么紧张,真不知道方有为是怎么混到这么大产业的。
方寻却是知道,父亲在撒谎!因为从小跟爸爸讲话,他就没有这么心虚过,眼神也从来不会逃避自己的女儿。
其实方有为在黑白两道打滚,撒谎自然是家常便饭,只是他从来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对女儿撒谎,这是从没有过的,对于方寻,他简直可以说是溺爱,从来都是方寻怎么说就怎么算,百依百顺,哪用得着说谎?
李进没有再看方有为,反而轻描淡写地扫了南姨一眼,端起酒杯,向方有为和南姨道:“敬方伯伯和南姨一杯。”
总算把这份尴尬带过去,方寻的芥蒂却没解开,爸爸居然没戴那只香囊,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这十几年来,女儿送的任何一件东西,他都是当宝贝一样收藏着的,这次居然连那香囊都没带,那可是叮嘱过十几次的礼物啊!
不止是伤心,也有些茫然。
“我有些不舒服,上趟洗手间,你们先用。”方寻站了起来,径直朝楼上走去,从她急促地脚步就可以看出来,她此刻心里乱极了。
“楼下有两个洗手间,跑楼上去干吗?”方有为奇道。
方寻没有回头,直接走上楼去。
方有为面色微沉,叹道:“这丫头被我宠坏了,南南你多包涵。”
南姨微微一笑,也没说什么,反而把目光转向李进:“听有为说,李公子跟方小姐是中学就认识的好朋友?”
“嗯!”李进一直在观察这个南姨,“南姨在哪里高就?”
“哈哈,你们这些年轻小伙子,偏偏喜欢说话文绉绉的。我呀,东跑跑,西走走,谈不上什么高就低就的。凑和着过日子。
年纪大了,所幸遇到有为,居然找到了年轻时那种恋爱的感觉。回头想想,人生苦短,好羡慕你们的青春年少啊。”
“那只香囊,应该是南姨不让方伯伯戴的吧?以我对方寻的了解,她现在肯定是直冲方伯伯地房间,找那只香囊。如果没找到地话,她今晚就要大闹天宫了。
”李进的口气很软,却是绵里藏针,因为这个南姨,绝对不简单!
“什么?”方有为大惊失色,这丫头,竟然敢这么放肆,乱闯父亲地房间!要知道,一个小时前,他还和南姨在房里翻云覆雨大战过一场。
认识南喃,让他找到了十几年前已经失去的冲动和快乐,他是希望女儿能接受南喃,可是看刚才的情形,只怕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
但是那只香囊……早就被南喃要走,根本就不在房间里,而房间里,只有酣战过后的凌乱和狼藉!
南姨反应却十分快,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只香囊:“是说这只香囊吗?我刚才见它有,顺便收起来了,你瞧我这记性,都忘记给你了。”
方有为大抹了一把汗,好在南喃机灵啊,收过香囊,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自我解嘲道:“我可得收好了,我宝贝女儿的礼物,每一件我都收集着呢。”
李进此刻心里更是了然,这个南喃,不是好人!她拿出来的香囊,外型确实跟菩提香囊一样,可却不是原来那只。
菩提香囊,灵气十足,即使放在身上,也会散出很强的灵气,李进轻易就可以感觉的到,如今这只香囊,除了外型,跟原来那只菩提香囊相差十万八千里远呢!
这个女人连只香囊都不肯放过,接近方有为肯定没安好心,再看看方有为那精气衰弱的样子,大致也可以猜到,这香囊肯定是南喃故意要走的,目的就是为了去掉他这层保护囊!
再看她那股子妖娆媚态,难道说,这女子竟是妖邪一脉?妖并不等于邪,但若为恶害人,那便是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