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帅的吧？”周悦齐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他要是不花！我一定把他介绍给你。”
商未晚收回目光，轻笑：“无福消受。”
“死了这条心。”周朗的声音从一旁传来：“程二这样的男人，你介绍给你朋友，连朋友也不想要了？”
他说话声音并没压着，刚好牌局焦灼，有一瞬的安静，于是这话清清楚楚传到了在场众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不约而同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
商未晚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看向她，打量、观赏，而下一秒，高大的身影站在她身前，为她遮住那些似是看到猎物的玩弄眼神。
周悦齐却没察觉，撇嘴：“我当然知道啊。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可以给我们商商介绍一下。我们商商人美心善，聪明有才，我要是个男的，我铁定娶。”
有人听见后哄笑：“齐齐，你这话说的。你不能娶让你哥娶。”
“滚。”周悦齐瞪了开玩笑的人一眼：“我哥跟我嫂子认识的时候我还不认识商商呢！不然我高低把商商拐成我嫂子。”
周悦齐从小到大都在这圈里待着，再加上今晚有周朗坐镇，愈肆无忌惮，“你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吧。”
“这你朋友？”正在打牌的苏尧回头看了眼，却一眼怔住，牌在手中捏着玩弄许久，却一直没打出去，尔后呷着笑道：“介绍给我呗。咱俩一起长大的，我虚长你两岁，也算是你哥，以后她也是你嫂子。”
“打你的牌吧。”周悦齐想都不想回绝：“介绍给你还不如介绍给程二哥，起码程二哥还有张脸能看。”
被cue了好几句的程阙随手扔出一张牌，从一旁捻了根烟出来，烟夹在两指之间。
那双手刚好正对着头等照下来的光线，显得格外修长，有艺术感。
商未晚正面的视线被周朗遮挡严实，从侧面看过去，刚好和程阙斜睨过来的视线对上。
那双桃花眼生来满含风情，不过随意一瞥，也觉得深情至极。
在人声鼎沸的场合里对视，否认这段关系。
商未晚忽然有种隐秘的背德感。
程阙吸了口烟，青灰色的烟雾把那张俊朗的脸笼住，又很快散开。
他嘴角轻轻上扬，似是为了逗弄周悦齐开玩笑道：“那就介绍给我。”
周悦齐顿时瞳孔震：“！”
她紧紧护着商未晚：“你们不配！”
商未晚的胳膊瞬间被收紧，好似蔓延到心脏，有一瞬的压迫感。
尤其是程阙的目光似笑非笑落在她身上时。
周朗眼神扫过众人：“行了，别闹了，继续玩吧。”
已是给了警告，周悦齐急忙附和：“就是，玩你们的吧。”
程阙却将抽了一半的烟捻灭，烟蒂随手弹进垃圾桶，不疾不徐走到她们跟前。
“齐齐，不考虑介绍给我？”程阙漫不经心说。
已然走到周朗面前，目光却低垂下来，盯着商未晚看。
她很会挑，一件蓬蓬袖白色短裙，腰线被极好勾勒，睡前洗过的长披散下来，橘色调口红，将她一眼看去的锐利抵消几分，也消了几分风情，看上去乖巧得很，让人很有怜惜欲。
许是因为要来见周朗，所以带刺玫瑰秒变清纯小白花。
也难怪惹得这么多人惦记。
周悦齐脑袋摇成拨浪鼓，“别想了程二哥，你不是金屋藏娇了么？”
“分了。”程阙轻笑：“把你介绍的这个扶正。”
周悦齐正要骂他，就见程阙从周朗手中抽走毛巾，覆在商未晚梢。
商未晚仰起头，从他含情的浅色瞳仁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好似此刻他满眼都是自己。
毛巾在他的大手中显得很小，不经意温柔擦过她被雨打湿的梢。
“要是她同意了。”程阙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下颌肌肤，但快到让人看不见，旁人看来大抵只是在简单擦头，但商未晚那一处的肌肤却像是着了火，甚至燎得有些疼。
程阙语气愈轻漫浪荡：“现在她就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