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一顿,“她说过喜欢我,我拒绝了,我对她没有任何想法。”
华莹看着他没说话。
陈行突然明白了华莹对他冷落的原因,他向她靠近一步,沉声耐心解释,“刚才我和嘉宁吵架,并不是为了周洛,我只是想起上次她在澄湖庄园为难你的事,也许一直有情绪积压在我心里,今天刚好又遇到她刁难周洛,才突然爆出来。”
华莹怔了一下,但是她信陈行的话,他不会撒谎骗她。
事情解释清楚,陈行问道,“还要走吗?”
华莹点头,“我的脚已经完全好了,就算不怕周洛介意,我也的确该搬回去了,我先去收拾东西!”
她刚一转身,陈行突然抬手握住她肩膀,掌心微微用力,“这么急着搬走,是因为靳臣?”
华莹惊讶的抬眸看着他,“你说什么?”
“靳臣,是因为他吗?”陈行问道。
华莹脸色微变,“靳臣、只是我的客户。”
一些固定的重要客户,家里有喜事或者老人办寿宴都会给她请帖,这是常有的事。
她参加靳家的寿宴是工作中的一部分,这件事情没什么特殊,靳家也不是特殊的。
陈行目光沉淡,“周洛说你们好事将近,那是什么好事?”
华莹红唇微张,似是有些错愕,随后语气冷静的道,“我不知道她哪里听来的。”
周洛虽然喜欢陈行,但是不像会撒谎挑拨的女孩,一定是在宴席上听到了流言蜚语。
而且,周洛应该不知道她和陈行的关系。
陈行紧绷的脸色似是放松了些,如同华莹相信陈行一样,他也无条件的相信她说的话。
两人之前上过床,也算同居过,却默契的保持在某个界线外,从不过问彼此的私事。
今天两人把话说出来,平衡被打破,自然都会察觉到一点异样。
类似于暧昧,似乎又多于暧昧。
陈行握着她肩膀的手轻轻将她往怀里一带,靠在她耳边,语调暗哑的开口,“别走,留下来吧。”
华莹像是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一样心跳加快,下巴碰到他质地精良的衬衫,有一种虚软的感觉,轻声道,“我脚已经好了,没有理由再留下。”
暗光下,男人冷峻的面孔深邃如夜,低声道,“有,留下来,我们不用再去酒吧里偶遇,也不用再特意上楼去坐坐、却觉得时间总是不够。”
华莹呼吸一促。
男人垂眸,看到她轻颤的长睫,心头一动,侧头吻在她唇角,随即握住她腰身,深深吻进去。
华莹双手抓住男人的衬衫,细白的手指又慢慢松开,向后伸手抱住男人的腰。
多日不见,这个吻似乎比之前更缠绵。
误会解开,现不过是虚惊一场,背后种种两人皆不愿深究,唯有亲热可以遮掩、粉饰太平,而多日的怅然若失也需要更多的亲昵来填补。
外面的大衣被脱掉,两人从玄关到沙上,衣服鞋子落了一地。
陈行长腿支着沙,和她十指交握,在她之前被瓷片划伤的地方反复的吻,房间里没开灯,黑暗让男人褪去温雅冷静的外表,似被另一个狂热的灵魂操纵了躯体。
华莹急促的喘息,细白的长腿蜷起,“陈行!”
陈行吻着她,语调沙哑的问道,“我出差给你买了礼物,现在看,还是明天看?”
华莹已不见平日里的高贵典雅,她柔软、妩媚,眉目含情,“明天。”
陈行抱着她往卧室里走。
……
冬夜的寒风呜咽,犹如情人之间亲昵的私语,低低切切的卷入心菲,掀起狂风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