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阳光普照的白昼,而现在突然来到晚上,天空有一轮弯月。
荣耀城里,嫦娥在释放大招。这是新得到的天赋,可以改天换日。
不过这个法术有范围限制,在帝都之外依然是白昼。
“我们不下去吗?”妲己问。
嫦娥:“我们要是露面,会暴露陛下天命者的身份,到时候将被群起而攻之。而现在,他们充其量只是内部矛盾,很多人不会插手。”
“好像是这样的,其他十阶都只是看戏,没有动手。说实话,我们下去也帮不上忙,等级有差距。”
“别灰心,好好修炼能追上。他们修炼了多少年,我们才多久?”
闲聊时,夜空中飘起了雪花,越来越大,很快成了鹅毛大雪。
王府里,周澹脸色阴沉如水,问刚到的浦扬:“这是什么法术?”
浦扬摇头:“从未见过。陛下,此战不能打下去,快终止吧!柳燃既然要姜菱,那就给他,一个女人而已,不能影响大局。”
听到这话,周澹腻歪,连带着对浦扬也有了恶感。
虽然是老师,但联想到浦扬平日里的然物外,竟然总是隐隐骑在自己头上。
以前不觉得,现在想起来很不爽。
“哼,柳燃犯死罪,必死无疑。肯定是姑射在施放法术,快把她找出来。”
这时候,柳燃悬在半空,对着下方王府居高临下。
“周澹,我们打个赌。”
周澹嗤笑:“你想赌什么?”
“赌我敢用全城人陪葬。”
众人震惊!
终于知道柳燃想干什么,他想让姑射毁掉帝都。
申屠坚忙道:“柳燃,别冲动,事情还有转机。你若是这么做,就真的没转机了。”
“我还需要转机吗?抱歉,我不需要。既然话说到这份上,只能拼死。周澹,敢不敢赌?”
周澹沉声问:“你敢屠灭全城?”
“我凭什么不敢?不过是千万人而已,死便死了。别想着去找姑射,她藏得好好的。没我命令她绝不会出来。”
这就是十阶的可怕,他们一般没有天敌,属于顶尖存在。
要是十阶高手执意同归于尽,几乎没法阻止。
周澹没想到柳燃的思想如此可怕,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他转身问浦扬:“老师,有办法阻止吗?”
浦扬摇头:“无法阻止。正如柳燃所说,陛下其实也可以赌。赌杀了柳燃解除契约关系,会导致姑射放弃先前的任务。但如果失败,全城百姓会死伤九成,我们救不过来。若是帝都遭此劫难,九玄会立刻崩溃,回天乏术。”
赌不赌?
周澹哪敢赌!
他是皇帝,不是赌徒。
他的每一步都需要谨慎,否则早就坠入万丈深渊。
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很多衣衫单薄的赶紧开溜,回家去找衣服穿。
女武神依然在死战,目前没有任何损失。
问题摆在周澹面前,越晚回答越危险。
柳燃不着急,讥讽:“堂堂一国之君,居然如此优柔寡断?周澹,要赌就赌。如果不敢赌,就把你的人撤开。”
周澹气得浑身抖,纵然他高手无数,却拿这种情况没办法。
他恨不得亲自出手将柳燃斩杀,但将面临九玄崩溃的风险。
踌躇一会儿,他给出命令:“九玄龙卫,退出战斗。”
见周澹退缩了,柳燃松口气,命令自己人撤退,不能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