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史蒂夫本能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地方,但他自己又说不上来,而就像是企图打消他的顾虑一样,墨菲斯托又开口了。
"放心吧,只是你灵魂中的一小部分,可你那个世界里的佩姬卡特无关。这么说吧,只要你答应我的要求,你就会得到战胜九头蛇队长的力量,可是,这次交易,将不会出现在你的记忆之中,只有你卖给我的那一部分,他会记得。"
"等你回到你的宇宙以后,你会无知的爱上别的女人,会傻傻的结婚生子,亵渎你与佩姬的爱情,而这一小部分,他会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会出痛苦欲绝的哀嚎,而我,想要的就是那个!"
史蒂夫犹豫着,蓝色的眼眸却不由的偏向了那边的佩姬。
"妈妈,别听莎伦乱说,我才没有欺负她呢。"
脏兮兮的小男孩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佩姬拍了拍他的小屁股,阻止了他和妹妹争抢位置的小动作,"好了,爸爸快回来了,我们回家里等他吧。"
爸爸、家!
心爱之人早已嫁作他人的苦涩冲击着史蒂夫的心灵,而墨菲斯托则再次劝说着这个即将入瓮的男人,"你可是个英雄啊,史蒂夫,这可都是你惹出来的烂摊子,怎么,你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
呜!
悠扬的号角声从远方响起,史蒂夫不解的看向了墨菲斯托,可换来的,确实恶魔最后的警告。
"啊,乔维回来了,最终的战斗已经蓄势待,阿斯加德、梦魇之地,一切都将站在乔维这边,而九头蛇却是一个例外。"
墨菲斯托抬手扯来了一片新的幻象,哥谭市的阿卡姆疯人院,一个小丑打扮的男人正在熬制着足以毁灭哥谭、毁灭美国的毒药!
"看呐,小丑、密涅瓦,还有行踪不定的泽莫,他们三个就要动手了,你觉得这里的英雄能够阻止他们吗,你觉得当另一个你再次触怒乔维的时候,美利坚还会存在吗?美国队长,告诉我,你的答案!"
"佩姬,这是。。。我的选择,看来我这辈子是没办法和你跳舞了。"
史蒂夫看了一眼恋人的背影,下定了决心,咬着牙说道:"动手吧,墨菲斯托!"
"哈哈,史蒂夫,成交!"
墨菲斯托大笑着,脸上的表情已然愉悦至极,"最后的筹码已经到手,现在,我终于也可以加入这场大战了,哈哈哈。。。"
听着墨菲斯托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史蒂夫不由的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将视线转向了幻境中的恋人,想要最后再看她一眼,这才现,不知什么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停在了佩姬的公寓前面。
而那辆轿车上面走下来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史蒂夫·罗杰斯,伟大的美国队长本人!
"墨菲斯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他到底是谁?"
"哼哈哈哈。。。你还不明白吗,凡人,你不是来找无限宝石的吗,可一旦用完以后,又会如何呢,难道你不该把这些宇宙至宝还回来吗?"
墨菲斯托拍打着史蒂夫的肩膀,"那就是未来的你,完成了一切工作,重新回到了这个宇宙、重新回到了佩姬卡特身边的你,但是拜你所赐,他是我的了!"
史蒂夫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手脚更是冰冷的和死人无二,"这个。。。男人是我?佩姬的丈夫。。。是我?"
"没错,史蒂夫,这就是老墨菲斯托对你的报复。"墨菲斯托指着那两个欢乐的孩子,"现在,你可以猜猜看了,你觉得他们又是谁呢?"
"他们,是我的。。。我的孩子?"
史蒂夫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索尔带来的消息里,此事事关他身边最重要的两个女性了,她们之中,一个自然是佩姬,而另一个,则是他的亲生女儿!
"是啊,他们当然是你的孩子了,可是拜你所赐,他们要和未来的你一起,成为我的战士了,哈哈,上帝的义人?哈哈,是你自己杀了他们,哈哈。。。"
"混蛋,墨菲斯托,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史蒂夫愤怒的咆哮着,这股怒火甚至摧垮了这些虚假的幻象,将真实的地狱展现在了史蒂夫眼前。
名为"莎伦·罗杰斯"的女战士和自己的老父亲默默的从史蒂夫身边路过,乖乖的换上了墨菲斯托精心打造的地狱战甲,而一个和史蒂夫极其相似的男人则恨恨的看着父亲过去的影像。
"史蒂夫·罗杰斯,你到底干了什么?"
"孩子,我。。。不,孩子,你要干什么?"
这个男人从恶魔手里接过了一把小刀,只不过他并没有选择把小刀塞进靴子,而是用冰冷的刀刃,削下了自己脸皮。
"你不配叫我孩子,你也不配当我的父亲,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杰克·罗杰斯了,有的,就只是红骷髅,你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会找到你的,总有一天!"
。。。
"不!不!不!"
史蒂夫从睡梦中苏醒,这才现自己居然在布鲁克林的老巷子里晕倒了。
"怎么回事,我心里。。。好难受。"史蒂夫扶着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可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又让他下意识蹲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是那些豹人,不,不对。
史蒂夫小心翼翼的探出了巷子,只见一个脸色苍白、瘦瘦弱弱的男人趴倒在地,而一个壮汉,正将一把威力惊人的m5oo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不行,要赶快救人!"
史蒂夫下意识想要扑倒那个壮汉,可才走了一步,就脚步虚浮的摔在了地上。
"特么的,这里居然有人,罗伯特·雷诺兹,算你走运!"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条老巷子里回荡着,闻到血腥味的豹人一个接一个的从巷子两边跃下。壮汉顾不得许多,只能放弃顺手干掉史蒂夫的打算,转身逃出了巷子。
史蒂夫剧烈的咳嗽着,小腹部位传来一种被针贯穿了的剧痛。直到他恢复了一点力气,重新起身以后才现,不知什么时候,一支埋在土里的针管,已经扎在了自己的肚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