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逛了这么久,我想去歇歇了。”
郑月儿都这么说了,李星儿也不好再强留,让她送到了家门口。
李星儿千叮万嘱,“姐,你千万别动气,有事记得找我。”
郑月儿淡然一笑,“放心吧,这大半年我都想清楚了,我不会再跟那些不值得的人生气的,气坏的是我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星儿,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把心放肚子里,我不是个傻子,也不会复制小姨的生活,我有自己的打算,不过,一切都要等这个孩子生下来再说,放心。”
说着,又给了妹妹一个肯定的眼神,“有事我会找你和小姨的,你们是我的娘家人,我以后会牢记在心。”
她这番话说得慎重,李星儿知道姐姐的坚强性格,又紧了紧她的双手,这才离去。
郑月儿关门回屋,当真是回自己房间躺下了。
张振兴跟了进门,“你还真不去煮饭?”
“当初你辞职就是说要照顾我们娘俩的吧?我也不用你照顾,你照顾好你们自己就行了,从明天起,大家各顾各的,你们想分开煮也行,我们一人煮一顿也行,反正我不会再做保姆了,还有,家里的开销aa,你们记得给钱。”
“你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回来?!”
张振兴火了,想去拉郑月儿,郑月儿动都没动,“你别碰我,拉拉扯扯的,要是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最好想清楚能不能负担得起这个后果。”
“你!”
张振兴手指着自己的老婆,“你最好能给我生个儿子,不然以后没你好果子吃。”
说罢,气鼓鼓地出去了。
没过多久,郑月儿就听到了她婆婆一边做饭一边骂人的声音,她才懒得理睬,将房门关起来,打开空调,又给自己盖了张被子,美美地睡觉去了。
倒是李星儿心里不得劲,回到店里都无精打睬的。
沈楠见闺蜜回来赶紧追问生了什么,李星儿将姐姐在白马商城的事说了一次,完了,又说了一遍姐姐现在的生活状态,有点捉摸不准,“楠楠,你说我姐说的那段话是什么意思?”
沈楠分析道,“月儿姐那样说,应该是想好后路了,她现在是孕期,孕期和哺乳期都不能离婚,我想,月儿姐应该是想生下孩子后再提离婚,她不像林阿姨,她一直挺清醒的人,敢爱敢恨的大女子。”
“那倒是,从小经历那种苦难的生活,她确实坚强又清醒,当年,也就是我姨父走得突然,碰到了那些奇葩事,才会一时冲动把自己嫁了。”
李星儿记得姨父过世的时候,表姐的那些所谓叔叔婶婶和姑姑,不是作为长辈帮着处理后事,反而在灵堂里指责表姐命硬,克母克父,个个尖酸刻薄,只差把‘吃人’两个字写在脸上了,无非就是想把姨父的死推在表姐的头上,近而光明正大地占姨父留下来的那点遗产。
那个时候是张振兴帮表姐出头,才保住了姨父住的那套旧房子,也是张振兴的日夜陪伴,奔波打点,表姐才对他打开心防。
说起来,表姐真的算不上恋爱脑。
人在孤苦无依的时候,谁会不想找个依靠呢?
只是刚好那个时候,张振兴就出现了。
表姐是在对的时间遇上了一个错的人。
李星儿拿了手机出来编辑信息,“这件事,我还是应该要跟我妈说一下,万一我姐真的要离婚,至少我们还有点准备。”
沈楠很赞同,“跟林阿姨说说吧,毕竟月儿姐到时候有个孩子拖着,林阿姨能搭把手也强。”
“对,未雨绸缪。”
又是忙活一下午。
晚上的时候郑月儿给李星儿打了个电话,guess珠宝那边的赔偿金额出来了,各种费用加起来要1o多万。
别说郑月儿了,连李星儿都被吓了一跳。
这么大一笔钱,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拿出来的,而且这算是天降横祸,谁又想做这种大冤种?
李星儿跟姐姐商量,实在不行就去报警吧!
郑月儿心里千万个不愿意,又别无它法,只说晚上好好想想,想好了,明天早上喊妹妹一起去警局。
李星儿挂掉电话,心里总像搁了块石头似的。
晚上回家差点找不着自己住的那幢。
厉泽辰今晚早早地回来了,他前一天晚上因为忘记了他老婆大人的芳名,被老父亲教育了一顿,教育完他的老父亲还转头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妈顾敏敏,顾敏敏今天杀去他公司,将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还说周末要来他们的小家参观,看看小两口的生活状态,厉泽辰是打算回来跟他的老婆大人商量商量这件事的。
谁知道,李星儿十一点才到家。
李星儿回家看到厉泽辰坐在客厅玩手机有点惊讶,“厉先生,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厉泽辰屁股都坐痛了,心里头不高兴,冷冷淡淡问,“都十一点了,还早?”
“十一点了呀?”
李星儿抬眼看了眼墙上的钟表,确实已经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