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脸恼怒,眯着眼睛看了很久才认出我来,“落落……”
我看着面前这张脸,指甲嵌进肉里,根本不相信这是琴子。脸色蜡黄,眼窝深深地陷下去,眼神空洞,瘦得不能再瘦了,原本光彩照人的一张脸现在形如槁枯,我的眼睛又涨又涩。
“琴子,你怎么会……你怎么会这样呢,你怎么能碰这些东西啊!它会毁了你的!
她哈欠连天,鼻涕眼泪不断往下流,身体在不断抖,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低头去找那个被我打掉的东西,我一脚踢到了一边,她马上火了,很烦躁的瞪着我,“你干什么!”
说着还使劲推了我一把,我没防备被她推到地上。林楚过来扶我起来,安慰性的拍拍我的手背。
我推开林楚扶着我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使劲拉她站起来,回瞪她,大声吼出来,“你还问我干什么!我还想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呢!”
她好像越来越难受,挣脱开我,抱紧双臂蹲在地上,抖得更加厉害,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对我说,,“落落,我难受,再给我打一针,就一针,求求你……”
我想都没想就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手都麻了,饱满滚烫的眼泪不断滚下来,好像砸在了我的心上,疼痛难忍,“韩语琴,我告诉你,你他妈的要想死就别磨蹭马上去!让6槿枫给你一枪了结了完事儿,早死早生,要么你就给我好好活着!”
满屋的人都安静下来,看着我们俩,包括6槿枫。
他今天带我来看来是早就知道琴子吸毒了。
可能我这一巴掌确实把琴子打醒了,她坐在地上,头散下来遮挡着整张脸,安静了许多。
本来满屋子正在“享受”的人估计是看到我们来者不善就准备收拾东西走人,6槿枫一伸手臂拦住他们,也不看他们,“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那气场果然镇得住人。几个人对视了几秒钟便把收拾好的东西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6槿枫扫了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他身边的人拿出一个棕色的瓶子,我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打开瓶盖把瓶子里的液体倒在那些毒品上,引起周围一片唏嘘声。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他们的反应,这些东西大概是不能再让他们飘飘欲仙了。
这时进来了几个人,满脸横肉,面露凶光,长得就不像善人,领头的一进来边大声嚷嚷着,“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敢来砸场子!”
又一个狐假虎威的狗腿子!
6槿枫本来背对门口站着,听到这句话冷笑着回头,整个人像块千年寒冰,冰冷阴郁,整个房间的气压突然低下来,弥漫着危险的气息。那几个人一看到他,惊奇而略带敬畏的睁大了眼睛,眼神里慢慢的溢出惧怕。
刚才嚷嚷的那个人估计是个小头目,他小心的陪笑,“呵呵,三哥,是您啊!很久没见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见识,快坐啊,有什么事坐下说。”
6槿枫没动,还是冷笑,“我倒是想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你说说看。”
那人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冷汗直流,“三哥……”
难道这也是6槿枫的地盘?不会啊。
“你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不难为你,让陈斌来见我。”
那几个人还在伦牛介确闵肀叩娜瞬荒头车孽吡死氲米罱娜艘唤牛案忝橇沉耸前桑炕共豢旃鋈ソ腥耍
那个人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其他人老老实实的站着不敢动。
我不知道6槿枫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他们这么怕他。我记得琴子跟我说过,6槿枫以前是在道上混的,我没想到,在这个人才辈出后浪推前浪的年代,他的名字还是那么好用。
陈斌这个人我是知道的,而这家夜总会的性质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做我们这行的是没有不知道毒品的,这种刺激的娱乐方式z城很多夜场都或多或少的涉及到。但是夜色却一点都不沾,据说6槿枫这个人有两样东西不碰,一不碰毒品,所以他所有的场子都一律“清水”,二嘛,就是不碰女人。
而这家夜总会能分得夜场的一杯羹,就是因为它的种类齐全,因此很多人都会慕名而来,聚众吸毒在这儿很常见。
现在娱乐场所里□□、□□已经落伍了,也很少有人玩儿了,玩儿得最多的是□□。在这里,溜冰、抽片、烤板、打管、陪溜随处可见,也许是因为陈斌的后台够硬背景够深手段够狠,一直相安无事。那种飘飘欲仙□□的刺激感受也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这些我都不惊讶,让我想不到的是琴子竟然也在这些人之列,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落落,落落,快把手松开……”知道耳边响起林楚的声音我才停止神游,他掰开我的手,用纸巾轻轻地擦,掌心一片血肉模糊,但是我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