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走到床边一把掀起被子扔到一边,被子下的琴子没穿衣服,身上都是青紫色的吻痕和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飞燕把头扭到一边,紧咬下唇,脸色苍白,浑身抖,两只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周围散着戾气,让我不敢上前。
琴子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还是一脸迷茫,直到她看到悠闲地靠在卧室门口,穿着露出大半个胸膛的浴衣的蒋阔时,眼里的迷茫才渐渐消散。
我说过,琴子很聪明。
我真的很佩服蒋阔,他怎么就丝毫没有被捉奸在床的狼狈呢?他怎么就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把被子扯过来包裹住琴子,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子拉住飞燕的手,“飞燕,你听我说……”
飞燕使劲甩开她的手,狠狠地,一字一句的开口。
“韩语琴,你他妈给我玩儿过了!”
我有久没听到过有人叫琴子的真名了?再次听到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
蒋阔一改刚才的慵懒闲适,急匆匆的走过来,一脸紧张,“飞燕,有什么你冲着我来,别难为她!”
当真是高手,伤人于无形。
飞燕一转身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巴掌,蒋阔的脸上立刻就出现了红色的手印,还有两道红色的伤痕,一张俊朗的小脸破了相。
恐怕飞燕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指甲都断了。然后她就开始冷笑。
对一个女人最大的侮辱莫过于,她心爱的男人在她面前维护另一个女人。
“蒋阔,你真行!这就是你送我的礼物?我可真是惊喜啊!”飞燕说这句话的时候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来。
我看得心疼,想上前去却挪不动脚。
蒋阔勾起嘴角笑得很邪气,看着飞燕不说话,好像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
“多久了?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过了一会儿,她重新开口,她的声音轻的飘。
琴子马上开口,“飞燕,你别误会,我和蒋阔什么都没有,我昨天晚上喝醉了,真的不记得生了什么,你要相信我啊!”
“什么都没有?你们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有什么?”飞燕转过头问蒋阔,“她喝醉了不记得了,你总没喝醉吧?你总记得吧?”
“你觉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过了一晚上的时间然后就是我和她现在的样子,还能生什么?”蒋阔不慌不忙的回答,慢条斯理的让人可恨。
“蒋阔,你大爷的!”琴子拿起枕头扔向蒋阔。
“好,很好。”飞燕笑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蒋阔叫住她,“赵飞燕,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飞燕停住,没有回头,“你想说的话我可以勉强听一听。”
“因为你不配,你这种女人不配得到幸福,我只不过玩玩儿而已,现在我玩儿够了,腻了,想换换口味,琴子就不错啊,就是这样。别忘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装什么贞洁烈女?!”这句话从蒋阔好看的薄唇里吐出来,想象不到的恶毒。
飞燕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她只是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大步离开了。
我追着她出去,经过蒋阔的时候,他垂着眼睛看着地面,我根本不想搭理这种男人。
我和飞燕坐在吧台上,她一杯接一杯的喝,我无话可说。
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想不明白,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怎么才过了一夜就变成这样了呢?
谁说过来着,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总好像隔着一层什么,无论喝多少酒都淹不到心上。可能就是飞燕现在的真实写照吧。
“飞燕,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一起看过一个电视剧?”
有一次我和飞燕一起看又长又臭的电视剧,有一场戏是男人出轨,怀孕的妻子去找第三者,又打又骂,两人纠缠的不可开交,而那个男人懦弱的不敢上前。
当时飞燕边看边叹气,“女人何苦为难女人?这事儿要是生在我身上,要么我阉了他,让他这辈子不要做男人,没这本事就睁只眼闭只眼。
飞燕忽然笑了,“你是怕我报复琴子?”
“我是想告诉你,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这样。”
她点点头,“你先走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飞燕……”
“走吧,放心,我没事儿,过两天我去找你。”
我走出酒吧才拿出手机,这期间,琴子给我打过好几个电话,我都没敢接,怕刺激到飞燕。
冬天的夜晚,刺骨的寒冷,一呼吸就能看到白气,宿醉加上刚才的几杯酒让我的脑袋更加昏沉,好像有些喝醉了。冰凉的空气迎上来,我清醒了一些。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电话,我心里很难过,飞燕和琴子的缘分怕是走到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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