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对着图纸认真摆弄着,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侧过头看他,他微皱眉头,眼睛紧紧的盯着七巧板,吊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垂着眼睛,可以看到长长的睫毛的影子,偶尔眨一下眼睛,很安静。
我对于我今晚的举动很诧异,是不是淋雨把我淋傻了,逮着他看什么啊?
我也低头研究了会儿七巧板,然后伸手动了几下,立刻柳暗花明。
他有点吃惊的抬头看我,我得意洋洋的抬起下巴,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收起刚才的得意忘形低着头装鹌鹑。
他倒是没在意,一副大爷样懒散的坐到沙上,懒懒的看着我。
我等着他拿炮轰我,但是过了会儿却很有兴致地问,“会玩儿冰火吗?”
我就知道!
“会……”我小声回答,就是,技术含量差点,没有实践经验。
“沙漠风暴呢?”
你有完没完啊,祖宗!
“呃,还行……”
“水晶之恋呢?”
靠,你想干什么!
“嗯,学过……”
他点了点头,好像挺满意的。然后指了指桌上,特大爷特祖宗的说,“那来吧。”
来你大爷!
我转头一看,桌子上的装备够齐全的啊,冰桶,保温杯,跳跳糖,果冻,来哪一样?
都来一遍?我就是技术再好,你也无福消受啊?
最后我还是选择了冰桶和保温桶。
因为我想一会儿走的时候把跳跳糖和果冻带着路上吃,如果这位爷允许的话。
这个男人很干净,那是我的第一感受,我是说身体,我是说□□在外的肌肤,其他的就难说了。
可能是刚洗过澡的原因,那里有淡淡的薄荷味,让我稍微好过一点。
据说,高手能做到一滴水都漏不出来,舌头还能来回打转,弄得特别舒服。
我说了这是个技术活,我的技术含量又低,所以水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流出来,不断滴在他的身上,我的身上,然后滴在地毯上,我一边做一边心疼地毯。
这样反复几个来回,他越来越激动,最后干脆站起来揪住我的头,自己激烈的前后抽动。
没一会儿他就射了出来,我来不及躲,全都进了我的嘴里,我被呛的直咳嗽。一阵无法忍受的恶心涌上来,我想都没想就推开了他冲进洗手间。
我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再加上晚上淋了点雨,我把胆汁都给吐出来了。
我心里很难受。他拿着枪,你买把水果刀就算凶器:他日夜淫乐,你下载个黄片就算流氓:他大横财,你摆个地摊就算违法:他住高楼别墅,你搭个窝棚还要被强拆,他有那么多女人,为什么连一对小情侣都不放过?
这就是现实。
我只觉得委屈,好像这些年来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蹲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时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要走,,我再也不在这儿呆了。
去他妈的z城!去他妈的左少!我不干了还不行吗?给钱也不干了!我在这儿干什么啊?被人这么糟蹋!
有钱有势就了不起吗?你们是人,我就不是人吗?
我脑子很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怎么理也理不清,越理越乱,理的我脑仁疼。
好像积攒了几年的情绪都爆了出来。一个人躲在卫生间里哭得昏天黑地。
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哭。
但是,哭完之后,确实神清气爽,当然,头也更疼了。
等我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清理干净了,什么也没说,给了我一沓钱,量很大,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
不过我没心情问他,也不敢问。他的脾气好像特别火爆,特别没耐心,有钱人家的少爷都这样。我们之间很少有语言交流,他好像不太喜欢说话,我很怕他。
我木然的接过钱然后便离开了。
当然,走的时候没拿跳跳糖和果冻。
回家的路上,我坐在出租车里看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和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刚来的时候,我被z城的夜景惊艳,现在看了却没什么感觉,心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只觉得苍凉,一片阴霾。我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是可以长久的,是不是没钱没势就什么都得不到?是不是没钱没势就没有谈幸福的资格?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天花板,默默地掉眼泪。
我就像做梦一样,灵魂好像已经脱离了**,飘在天花板上看着我,我不知道她看着我的时候是什么眼神,鄙视?可怜?
我有一种认命的无奈。我的生活已经不能由我自己做主了,我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从寻死觅活到呼天抢地,再到破罐子破摔,再到半死不活,最后便是沉默,一种无奈的沉默,悲哀的沉默,一种本分的沉默,认命的沉默,我觉得自己一晚上经历了太多次的心理变换,很累很累,累到就想这么死去。
死容易,活着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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