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来家里,我们好好谈谈,小眠。”
小眠,温舒窈清醒了一点,是什么人能喊这种亲密的称呼。
她都不敢这样喊孟鹤眠!
孟鹤眠弯了弯唇,似笑非笑:“有什么好谈的。”
这副模样是温舒窈没有见过的,剥离出冰雪的外壳,内里全是尖锐的刺。
“孟鹤眠——”
那边的人话没说完,孟鹤眠抢先一步挂断了电话。
她放下手机,蹲在兔栏面前,一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的睁着。
眼神却是涣散的,什么也没看。
栅栏里的其它小兔都离这儿很远,只有“小面包”探头探脑,似乎又想出来。
孟鹤眠声音闷闷:“你这么喜欢到处跑,我是不是不该把你带回家。”
然而小兔站起身,居然在下一秒径直跳过兔栏,扑通落地。
她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种方式吗。”
圆滚滚的兔子一路小跑着来到她脚下,主动把脑袋往她垂落的手里塞。
孟鹤眠敛着眸,看上去无动于衷。
于是温舒窈又翻来覆去地蹭了蹭,就差直接抱着手说:“拜托拜托,再摸摸我。”
她早就说过,比起做兔子,她喜欢做个自由自在、想吃什么就能吃什么的人,可在眼下她更喜欢孟鹤眠。
小兔都那么努力地求摸了,孟鹤眠很难再保持矜持。
她手一翻,把整只小兔掀翻在地,露出雪白柔软的腹部,然后又毫不客气地贴上去使劲揉搓。
这一轮搓下来孟鹤眠心满意足,温舒窈心神恍惚。
“小面包,”孟鹤眠挠挠小兔的下巴,突然开口:“其实我在江楼没有家,在尧城……”
“就更没有了。”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小兔傻傻地抬头,只看见孟鹤眠孑然的背影。
温舒窈有点不安,下意识地想跟上去看看孟鹤眠在干嘛。
只是没走几步,孟鹤眠去而复返,手里还拿着那把熟悉的铁锤和木板。
她在懵逼小兔面前蹲下,动作熟练地给栅栏加高。
所有的兔子都惊恐地后退,就她人还挺高兴,嘴角看得出在上扬。
温舒窈:……
太坏了!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居然想把兔子关起来!
温舒窈去扒拉孟鹤眠的裤子想要阻止,被后者轻轻推到一边。
她给栅栏打完“补丁”,又拎出一把手锯,锯得满地木屑。
铁钉、螺丝刀、上次修窗户换下来的旧合页,孟鹤眠叮叮咚咚敲了一下午,最后成功在栅栏底部开了一道小门。
巴掌大,仅容一只小兔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