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南山泉沉吟,然后喊了她的代号,“……《远与近》。”
“是。”
“清水千鸟。”
“是。”
“金丝雀小姐。”
“是。”
“上面这些,你更喜欢我对你的哪个称呼?”
“是。一样的。”
“就是这个,什么时候你能觉得这些称呼不一样,什么时候你就不会再惹他生气了吧……大概。”
作者有话要说: 清水千鸟:这样……那样……嗯(手忙脚乱)
南山泉:(阅读理解中)
南山泉:(阅读理解大成功)
南山泉:没问题,我已经彻底理解了。
第29章六月·其二十
水无月眠躺到床上的时候,还在思考清水千鸟的事情。
事实上,一开始她准备拿来进行忠诚度实验的并非清水千鸟与岸边露伴,而是隔壁的杀人狂吉良吉影先生以及早早为他准备好的一张卡。但考虑到清水千鸟与岸边露伴那对彼此都高得过分的好感度,顺其自然拿她进行测试也未尝不可。
岸边露伴对清水千鸟的感情先不提,清水千鸟对岸边露伴的情感,究竟是在即将沉底前抓紧浮木的依赖,还是她毫无自觉付出的爱恋呢?
前者与后者的情况,需要做出的处理完全不同。
这个房间有着厚厚的窗帘,外面月亮的光线一点都透不进来,水无月眠干脆披着被子跑去拉开窗帘,让皎洁的月光在房间内流淌。今夜的月光出人意料地明亮,亮银色的月华缠绕着星屑,将浩渺苍穹化作浪花翻腾着的无边汪洋。
……今晚原来是满月啊。
她倚靠着落地窗,卷着被子遥遥仰望着这轮满月。
次日,晨。
早餐是简单的味增汤配白饭,南山泉的优点之一就是能将简单的早餐做出不简单的味道。蹭了晚饭蹭了住还顺便即将蹭一餐早饭的三人看着自己面前的碗筷,整齐划一地向南山泉道谢。
水无月眠缩在位置上,捧着味增汤一口一口慢慢地喝着。
那碗白米饭被她随意地推到旁边,看起来是完全对它不感兴的样子,空条承太郎见怪不怪地伸手拿走并且帮她迅解决了。
今早黑猫和清水千鸟都不在,唯一见证了这一切的南山泉嘴角微笑弧度扯平了一些。
“老头子的船今天中午十二时抵达杜王町。”承太郎用不容置喙的语气道,“你上午随便找点事情干,辛红辣椒交给我们解决。”
“……嗯。”
水无月眠捧着味增汤,在走神一样地轻轻应声。
花京院飞快地解决掉了自己的早餐,蹲在她身边戳戳她的脸颊,水无月眠的身体随着他的戳戳摇来摇去,手里的味增汤也跟着晃荡。
“唔。”水无月眠一边摇晃一边软绵绵地抱怨,“好晕啊,典明……”
阿布德尔忧心忡忡地探她额温:“难道是感冒了吗?”
阿布德尔探完,承太郎也对她的额头出了手:“温度不烫。”
南山泉的笑容弧度又平了一点,直到看到花京院的手有着下移迹象的时候,他才保持着礼仪性的笑容轻轻抓住花京院的手,顺势还隔开了承太郎搭在她额头上的手背。
“请不要对没睡好的顾问做出如此失礼的举动啊。”他虚虚地半揽着走神的水无月眠,带着客气的微笑吐出不怎么客气的送客言语,“各位今天还有要事吧,请慢走,恕不远送。”
水无月眠靠在南山泉的手上,眼睛半闭不闭地向他们告别:“……再见。”
她依靠着南山泉,安稳地睡了过去。
她一觉醒来已经快到中午,还维持着睡着前靠着南山泉手臂的姿势,黑猫蹲在她面前的餐桌上,对着南山泉虎视眈眈。她安抚地拍拍黑猫的脑袋,再睡眼惺忪地瞄了一眼墙上挂着的时钟,因为上面显示的那个时间顿时清醒了。
南山泉调侃:“我还以为您是不会犯困的。”
“犯困的不是身体,是精神。”水无月眠嘟囔着就近去厨房冲了把脸。幸好早晨虽然浑浑噩噩地不清醒,但还是换好了衣物完成了洗漱,她用南山泉递上的手帕擦干脸,就拜托清水千鸟把她立刻送去码头,当然不是直接抵达码头,而是送到码头边缘的位置。
她闲庭信步抵达码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从船上被一下子打飞出来的音石明。他的身体飞得很高很远,伴随着风声再“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
落点挺巧,就在她脚边,还砸出了挺大的一个坑。
“我又不是眼瞎!船上就那么几个人!哪个多出来我还能不知道?!”乔瑟夫·乔斯达愤愤不平地挥舞着手里因为刚拆石膏需要辅助行走的拐杖,高声的抗议惨遭一旁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的西撒老先生无情镇压。
伊奇在乔瑟夫的脚边一点不客气地出了嘲笑声。
水无月眠:“……”
她听到了被揍得很狠的音石明哽咽的声音:“肌肉萎缩?拄着拐杖?白内障?满口假牙?甚至还有老年痴呆的七十九岁老头子?——除了都拄着拐杖哪里对的上号?”
谁散步的假消息?
假消息提供者空条承太郎一点也不心虚地压压帽檐。
乔瑟夫远远地向着水无月眠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紧接着投来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把全部的注意力移到了东方仗助的身上。两人静静对视了一会,然后乔瑟夫走下轮船时因为走神一个踉跄,被东方仗助下意识向前一步搀扶住,两人都愣了愣,然后这样慢慢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