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白,粉。
有肉。
好看。
a级a1pha鹰眼般的视力可谓功不可没。
……太流氓了,不像话,居然偷看小先生换衣服。
眼见叶辞把最后一颗领扣都扣好了,霍听澜将穿衣镜拨回原位,噙着笑,在心里狠狠自贬自损了一番。
……
叶辞早晨在霍听澜面前夸下了海口,要他等他长大,等他将来有本事了也对他一样好。
十几岁的男孩子正是自尊心最强最敏感的时候,这狠话冲着恋爱对象一放,比什么虚无缥缈的奋斗口号都好用,远的先不说,即将来临的高二期末考试他一定得拿个好成绩给霍叔叔看看。于是这一天下来叶辞的学习劲头足得像打了鸡血,下午课间时还罕见地鼓足勇气去了老师办公室,结结巴巴地问了两道题——霍叔叔讲题固然讲得好,但也不能六科全指望他一个人,该问老师的还是得问老师。
从学校回了家也一样,叶辞在书房学到十一点,作业都做完了不说,还自己刷了不少题,学得双眼放光,像条喂不饱的小饿狼。要不是霍听澜来押,他恐怕能一直在书房学到昏迷。
“再,再做最后一道,”叶辞可怜巴巴地攥着被抽走一半的杆不撒手,“这个题型,刚弄明白,我趁,趁热打铁一下……”说着,竟是将早晨开出的撒娇技能也趁热打铁了一波,软软哀求道,“霍叔叔您,您最好了。”
霍听澜哪受得了这个,骨头都酥了,立在一旁眉眼噙笑,春心荡漾地看人家高中生做题。
几分钟后做完了,叶辞没话说了,老老实实回房休息,走到一半忽然现方向不对,这不是回他卧室的方向,而是去霍听澜主卧的方向。
“我走,走错了……”叶辞扭头想往回走。
他认为昨晚和霍听澜一起睡属于特殊情况——霍听澜说头疼,又通宵工作云云,想临时抱着他休息一下,没说以后就不分房了。
“换洗衣服都给你拿过去了。”霍听澜一哂,挡住他去路,柔声哄着,“别分房了,宝宝。”
叶辞沉默片刻,往左挪了一步,想绕过去。
霍听澜也往左挪。
叶辞往右挪。
霍听澜也含笑往右挪。
叶辞往哪走,他就往哪挡。
活像个在学校门口调戏omega的小流氓。
第三十五章
叶辞面露难色:“和,和您一起睡,我……”他羞赧,却也矛盾地直白着,“太,太兴奋了,睡不着。”
“和我一起睡太兴奋了?”霍听澜失笑重复。
这话说的,也就是他知道叶辞有多纯,不然……
叶辞胡乱一点头,又想溜。
“霍叔叔哄你睡。”霍听澜把人一搂,无赖地用上半身抵住,拱着他朝主卧方向走,连哄带调侃,“给你唱歌,唱摇篮曲?……”
叶辞力气拗不过,再被那鼓胀饱满的胸肌一顶,到底是青春期小男生的思维,自觉正吃着人家豆腐,不敢乱动,脸蛋倏地一红,眼神都迷离了,半推半就地踉跄着,一退再退,直退到膝盖弯磕床沿,噗通一声仰面栽倒。
这场面有点儿滑稽,叶辞愣了愣,笑了,霍听澜也笑起来,趁机低头啄了口嘴唇。
叶辞再要挣扎,那大手已隔着睡衣搭上他肋骨,像知道他弱点在哪,直捣他最怕痒的第五节肋骨。
“霍叔叔!”叶辞惊呼,熟虾般一蜷,先是隐忍地拧着身子躲痒,下颌与唇角死命绷着。可挠痒痒触的神经反射不是能靠意志力忍住的,他破了功,笑起来,“别,别闹了,哈哈,霍叔叔……”
他平时笑得少,一是有刻意伪装强悍冷峻的成分,二是一件事装久了也就不知不觉成常态了,那脸蛋对外人常习惯性地板着,对着霍听澜虽是乖顺软乎任他拿捏,但也不怎么笑。
因此这样的大笑很稀罕,看得见梨涡和一排洁白整齐的小牙,那模样,像云破天青,又像自瓦蓝冰缝中漏下了一缕光。
霍听澜看得微怔,忽然凑上去亲他梨涡。
喜欢得不行,舌尖都抵进去,汲蜜般,轻轻一点。
这一吻还算纯洁,但太深情,太珍爱了,叶辞反倒比什么时候都赧。
好像在霍听澜眼中自己变成了娇软易化的什么东西,与他对自身的定位不合。
他忙敛起笑,藏住梨涡,为驱散那使他脸红心跳的旖旎,他反过来轻轻怼了怼霍听澜的肋骨,以示他们只是在闹着玩儿。
霍听澜捉住他的手,帮他往自己身上戳,似笑非笑道:“我不怕痒。”
“真,真不怕?”叶辞不信,哪有人不怕戳肋骨的?
他又试,霍听澜姿态放松地倚着几个抱枕半躺,噙着笑,纵容着他。
或许是顶级a1pha体质使然,叶辞试来试去,寻常人一碰就咯咯笑的脖子、胳肢窝,霍听澜竟然都没反应,反倒是那条墨蓝睡袍被叶辞的小爪子拨得乱七八糟。
可能是亢奋,他身上见汗,被暖光映照成浅蜜色的精悍肌肉泛起细腻的光,是极具吸引力的雄性躯体。
那股玩闹劲儿倏然消散,叶辞闯了祸般缩回手,脸更红了。
气氛正好,霍听澜凑上去,啜饮烈酒般小口地,浅浅地吻他。
从谨慎,渐至缠绵。
霍听澜决定向青涩的小爱人传授一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