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看着一脸倦色的美宝倒在自己的床上,心里闪过一丝内疚,像偷了别人东西的小偷一般。
“judy怎么样了?”宝关心道。
“好歹是劝住了,为了个贱男人还值得她一条命么。”美宝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头。
“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宝也倒到了床上。
judy的故事其实毫不新鲜,又是一场移情别恋的戏码,男方退场了,女方还在粉墨舞台上不肯谢幕,心有不甘呐。
两姐妹都沉默了,宝脑子里不由想起几年前守在美宝身边的日子,那段日子美宝的情绪极不稳定,必须人时时看着,就怕她想不开作出什么傻事儿来。
美宝大约也想起了这段过往,“别担心,当年我也真是好笑,如今想想那不过是因为裴阶拒绝了我,自尊受伤而以。这世上谁没了谁不能活啊。你知道我从小什么事儿都要争个赢,那时候心高气傲,怎么受得了,所以才犯了傻。”美宝自嘲道。
宝不知道“自尊受损”四字是不是真能解释美宝的心,但那一年着实吓到宝了。
从“漫月湾”回来后的整整一周,宝都在不知疲倦地疯狂练舞,直到脚打哆嗦了才停下来,连冯钰茹都劝她悠着点儿。
周末,宝刚淋浴出来后就接到了马怀远的电话。
宝有一丝迟疑,马怀远的心意宝是明白的,在她明确地拒绝了裴阶后,她已经将自己所有的幻想和后路都堵住了,宝想了想,觉得可以试着和马怀远往下走,如果最后彼此能走到一起,决定交往,也不是不能接受。
当然,即使不能,有些事儿还是必须当面说清。
马怀远身上有一种寻常人的温和,不同于裴阶的那种俯就的温和。而且马怀远非常尊重宝,一切都以她的选择为最高指示,绝不会像裴阶一样只给她喝牛奶。
宝坐在副驾看着马怀远递给她的照相机,一张一张翻着他一个人逛花展的照片。
“听说昨天是最后一天了,所以去看了看。”其实也是为了帮宝拍些照片回来弥补遗憾。
“啊,当时还买了一把牡丹,瞧着挺好看的,所以……”马怀远的脸上有一丝红色浮现。
宝转头在车后座上看到一把三支的牡丹,开得炫眼夺目,伸手拿了过来,“真漂亮,这个季节还有牡丹啊?”
“嗯,花很衬你。”马怀远没回头地说了句,仿佛在专心致志地开车。
宝心里莫名有一丝感触,这个男人送花是这样的别扭含蓄,却令人觉得很舒服。宝在心里暗自叹息,不断说服自己马怀远非常适合自己。
吃过晚饭,马怀远就将宝送回了南汇湖畔的公寓。之后几乎每一个周末马怀远都会约宝出去,两个人相处也越自然。
不过周末如果是美宝来电相约,宝自然是先顾着美宝的。“今天怎么有空召见我?”美宝和亚瑟两人最近跟连体婴儿一样形影不离,连宝都得靠边站,她已经很少得到美宝女王的召见了。
“亚瑟去美国办点儿事儿,然后顺便去接他父母。”美宝探过身搂住宝的腰,“今晚就是咱们姐妹时间了,你姐姐我潇洒的单身生活可不长了哟。”
美宝和亚瑟的婚礼定在九月,秋蟹膏肥的时候。
“姐夫走了,你这会儿倒想起我了。”宝撅撅嘴。
“见色忘妹,人之常情。”美宝嬉笑道。
宝想起那晚,她也是见色忘姐,谁说只有女色倾城,男色也极为害人。这一个多月来宝每晚都有些失眠,脑子里不时回想裴阶的吻,炙热而霸道,又缠绵悱恻。
“想什么呐,脸这么红,是不是思、春了?”
“你说什么呐,我去换衣服。”宝心虚地扭头上楼。
晚上,美宝几乎是把宝绑着去的那个名气长盛不衰的女星新开的夜店捧场。宝不喜欢这些应酬,而且h城再大也有限,她是刻意在避开和裴阶有关的一切,连她最爱去的春天广场用午饭这个活动都舍弃了。
当然裴阶未必会来这家夜店捧场,但是他在星泰娱乐有股份,和娱乐圈的人也有接触,宝不愿意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