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森沥步子加快,站定到她面前,女孩的视线全被他挡住。
尔后听他扯出声音:“三个人走总会有那么一个人落单,懂吗?”
他还有意加重“一个人”的读音。
迟腆闻声有些愣愣的,思考了半秒,莫不在意地哦了声。
顾森沥挑眉,语调跟着上扬:“哦?”
就光个哦?
“我同桌心情不好,我肯定要帮忙缓解吧,赠人玫瑰,手有余香晓得不?”
他脸色未变,丢出两个字:“不晓。”
“……”语文谁教的?
迟腆撇了撇嘴,硬是要说服他。
“换你的话,我,你和你同桌三个人顺路回家,你同桌心情不好,你会怎么办?”
顾森沥抬起下巴,“那请问,我同桌是男的女的?”
迟腆口怔,举起手打在他的手肘,“男的。”
“男生啊,”顾森沥笑着挨揍,“行。”
他不紧不慢的语调透着好听:“男生生闷气找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而且――”
迟腆追问:“而且什么?”
“我不会给异性接触你的机会,”他肩膀挺直,“所以呢,这种事情的假设不成立。”
“为什么?”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接着女孩的脑门遭了他手指轻轻的一弹,“回家。”
她的书包带被他拎着,整个人更显得娇小,“我自己会走。”
“知道,你太慢。”
“谁慢了?”
“你说呢?”
两人吵闹的声音渐行渐远。
夜是黑的,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颗星星忽闪着光。
……
朝暮到家换好鞋,步子急匆匆地回到她的房间。
她要听岁聿亲口说。
“暮暮回来啦?”站在客厅的姜念笑着看闺女。
“嗯。”
“饿不饿?”
她柔声问着,下一步已经做好去做饭的准备。
朝暮摇摇头,“妈,我不饿,”不打算作任何停留,“我先回房间学习了。”
“好,少熬夜。”姜念的嘱托从身后传来。
“知道了,妈。”
朝暮关上门,把书包丢在一边,快拿起书桌上的手机拨打岁聿的号码。
第一个通话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