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抬眼，眉眼氤氲着凉薄寒意，冷冷地吐出字：“不是。”
“不是吗，就是啊。”刘泉又注视了好会，无比确定，“聿哥，是朝阳他妹，我看……”
冷不丁地对上岁聿深邃幽冷的眼神，刘泉突然说不出话来。
朝阳从市走出来，递给岁聿一瓶水，“你的。”
岁聿没接，“我有点事，”扔下一句话，直接离开。
“岁聿咋了？”朝阳纳闷。
刘泉摇摇头。
“行吧，咱回班。”
岁聿几步跟上去，看到朝暮和一个男生有说有笑地走着。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是朝暮，朝暮是他余光看一眼就能确定的人。
朝暮微侧头，就看到了岁聿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不远处，两人同时对视。
微愣半秒，又恢复正常，抱着试卷从岁聿旁边经过。
“朝暮，你之前是在哪里上学？”林扬淡淡出声。
“乡下。”
“你的物理基础不错，”林扬看着朝暮，“我有一道题，想请教你。”
“行。”
岁聿注视朝暮良久，他的小家伙胆子倒是大了，竟然没跟他打招呼直接忽视路过。
心里异常烦躁。
朝暮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
放学后，朝暮背着书包走向车棚。
脑子里在回顾老师讲的知识，“肽键数=失去水分子的树木=氨基酸数-肽链数。”小姑娘嘀嘀咕咕。
“那肽键有……”朝暮定住，软软叫出声：“岁聿。”
“嗯。”
岁聿恣态随意地坐在朝暮的粉红电动车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车把手上，挑着眼角，无形之中的痞肆劲儿。
“你……”
朝暮走到岁聿身旁，“你下来。”
“不下。”岁聿看着朝暮，勾唇笑了笑。
“那你要干嘛？”朝暮的声音软绵绵的。
岁聿懒洋洋地出声，“朝暮同学，今天我们是不是碰见过？”
“没有。”
“呵。”岁聿轻轻哂笑出声，眼眸敛着危险的劲儿，“确定？”
不对，朝暮想起来了。
“见过。”
岁聿嗓音低沉又极具压迫性，“想起来了。”
看着她，“为什么不打招呼？”
“没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