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会。”
朝暮软软地应出声，“基本的开始，可以吗？”
“行。”岁聿恣意慵懒地握着杆，唇角轻勾，“都教你。”
接下来，岁聿是真的一本正经地在教朝暮打台球。
“我做个示范。”
岁聿先作了个标准的握杆姿势，球杆对准白球，左眼微眯，球互相生碰撞，快地进了口袋。
“就这样，你来。”
朝暮其实还没看过瘾，微怔地接过岁聿手里的球杆。
女孩学着岁聿的样子，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能自己打开的方式就不对。
“我……”
朝暮侧着头，就看到岁聿俯身，下巴贴着自己的肩颈处，骨节分明的手与自己十指相扣，耳边传来富有磁性又好听的声音：“台球要这样打才能进。”
耳根映上绯红，朝暮下意识想要逃脱，被岁聿紧紧的压住。
“别动，进球了。”
岁聿握着朝暮的手，慢条斯理地推动球杆，球稳稳的进了口袋。
“我会了。”朝暮猫着腰，迅地离开了岁聿的怀。
她的心狂跳不止，白皙的脸颊直烫。
岁聿懒散的倚在台球桌旁，目光锁定朝暮，眉眼含笑。
朝暮自己打了几次，都没打中。
深呼了一口气，按耐住心跳，球杆对准球，球慢悠悠地开始滚动，成功进了。
朝暮笑靥如花，她做到了。
眸光与岁聿对视，岁聿不知道什么时候点的烟，在嘴里叼着，沙哑地吐出字：“不错。”
“嗯。”
岁聿掐掉烟，几步走到朝暮的旁边。
“今天开心吗？”
朝暮扬起笑意，“开心。”
“我教的怎么样？”
“挺好的。”
岁聿低笑出声，又重复了遍，“挺好的。”
这边的朝阳刚进台球室，就有人起哄道：“岁聿跟你妹有情况啊。”
纪贺然看着朝阳，“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我来这边看看，”朝阳笑出声，“人多不是玩的更嗨吗。”
几个男生围住朝阳，“那真的是你妹？”
“不然呢。”
朝阳拿起球杆，“别议论了，该玩的玩。”
“我跟你打。”
***
朝暮背着书包，像往常那样走进教室，到讲台边坐下。
“朝暮。”身后传来林扬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