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沫和顾思哲藏在后排，十分好奇颜子兮和秦慕安要去做什么。
“他们是打算去约会过二人世界吗？”小沫沫俏咪咪的问。
“可能吧。”顾思哲回答的犹豫：“我们跟过来是不是不太好？”
他真的很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
“有什么不好的？”小沫沫不明所以，满脸正气的道：“要是大魔王欺负妈咪怎么办？她一个人，又瘦又小的，根本打不过大魔王，我要站出来保护她，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顾思哲：……
他该怎么告诉自己天真无邪的妹妹，有些事情是他们没有办法插手的呢？
就在顾思哲疑惑的时候，车辆忽然停了下来，两个家伙当即竖起了耳朵。
漆黑夜色中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安静下落，明明是很美的夜景，可颜子兮压根没有心情欣赏。
她盯着前面车里坐着的男人，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顶泼了下来，浑身上下都变得冰冷。
顾景行从容下车，撑着黑色大伞，他身形修长，在雪夜中格外好看。
颜子兮打开车门，气势汹汹来到顾景行面前。
秦慕安紧跟着她，大伞将她遮的严严实实，没有遭受到一丁点的风雪。
“你为什么要对他们出手？”颜子兮质问，几乎不敢相信这是顾景行能做出来的事情。
“他们从来都没对不起你。”
不管是黎天北还是黎天南，对顾景行的影响都很好，甚至顾氏在困难的时候，还是黎天南出手相助，而且后来，就算是封氏对黎天南抛出了橄榄枝，黎天南也没有抛弃顾景行。不管怎么说，顾景行都不该如此忘恩负义！
顾景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仿佛做出那些事情的人不是他一样。
“所以呢？我就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
顾景行低下头，温柔假面下藏着不为人知的狠厉。
“是，他们是待我不薄，可我们之间从来都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顾氏是受了黎氏不少恩惠，但黎氏从顾氏头上难道就没得到好处？我们之间从来都不相欠。”
“那你也不能……”
“颜子兮，你能不能别那么天真？”顾景行打断她的话：“你要知道，我们现在是对立面，仇人之间谈什么过去的情义？讲什么道德？不都是不择手段的对付对方吗？就像五年前秦慕安对我做的那样，利用我的家人来让我妥协！”
说道最后，那双温润如玉的眼里已满是痛恨和嘲弄。
颜子兮哑口无言，五年的时间能够改变的事情太多太多，包括将一个人彻底改头换面。
顾景行似是嫌刺激颜子兮刺激的还不够一样，又继续道：“原本我也不想对黎氏两兄弟出手，可谁能想到顾思哲那个孩子那么不争气呢？明明他只要乖一点，按照我的计划和秦慕安自相残杀，这一切也就结束了，根本不会牵连到其他人，说起来，这都是命运使然吧……”
大雪窸窸窣窣的下，颜子兮只觉得自己的内心比这冬日的人雪还要凉。
她曾把顾景行当作亲哥哥一样对待，可到头来，她所有的苦楚都是来自于他。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彻底恩断义绝！”颜子兮一字一字说道，要将过往情谊全都斩断。
顾景行没有搭腔，脸上却全都是讥讽，像是在觉得颜子兮此时说这种话极为可笑。
“那就看看，这场斗争到底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吧！”顾景行说道，举起了手里的抢对准颜子兮的脑袋。
秦慕安眼神一凝，迅将颜子兮拉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