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这些年,恐怕是心有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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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温宁又上楼拿了趟东西,然后准备回家。
洋房旁边有一个她们去年才改造的小型停车场,五个停车位,三个空着,两个停着车,其中那台白色宝马,是温宁的。
她从包里掏出车钥匙,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解了车锁,她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熟练地启动车子驱车离开。
贺之洲最近都在外地出差,她回去也是一个人,没什么要紧事,所以把车开得很慢,车内播放着没有歌词的轻音乐。
两边高耸的路灯和绿化树井然有序地往后退,挡风玻璃上落了些细密的雨丝,跟蚕丝一样细,她启动雨刮,又开了点窗,让细雨飘进来,吹拂在丝上、脸上,感受着浓浓的春夜气息。
不紧不慢地回到家,温宁开着车绕过门前喷泉池半周,将车子开进车库,而后乘坐电梯直接上二楼。
这套独栋别墅是她和贺之洲的婚房,结婚以后两个人一直住在这里。
进卧室洗了个澡,温宁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忽然听到门锁拧动的声音,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循着声源往房门口那望去。
只见身形高大的男人扯着领带进来,手指骨节分明,一抬眸,猝不及防地与她四目相对。
贺之洲解领带的动作顿了下,须臾,眼睛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下移。
随着他眼神的变化,温宁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现在只裹着一条简单的浴巾,堪堪遮住重点部位,雪白的肌肤几乎全部暴露出来。
她连忙用手将胸前的浴巾按住,脚趾也因为紧张而本能地蜷缩起来。
“你、你怎么回来了?”
一周之前,贺之洲出到全国各地出差,温宁帮他收拾行李时,问过他什么时候回来。
按他那时候给出的答案,应该还要过两天才对。
关于他的事,温宁从来不会记错。
而温宁如果知道他会突然回来,也就不会随便裹着这么一张浴巾就出来了。
贺之洲见她有些窘迫,礼貌且克制地收回视线,随手将手里的手机扔到一旁的沙上,状似随意地说:“提前了。”
“吃过饭吗?”他错开眼神后,温宁放松了些,“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贺之洲抬手扯下脖子上虚挂着的领带,微扬起脖颈,边解着衬衫最上边的纽扣,边往她这边来。
看样子是要洗澡。
“我去给你拿睡衣。”温宁的视线从他逐渐敞开的领口扫过,脸有些烫,转过身去,脸红心跳地往衣帽间走。
贺之洲来到浴室门口,停顿了下,偏头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