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战队这样明目张胆的开手电搜索,咱们的人估计阵亡得差不多了。”雾茫茫道,“你在这里躲一下,我回去看看,我背包忘记拿了。”赵新韵的背包也没有,连鞋子都是穿的拖鞋。
“那你去吧,如果可以,帮我把鞋拿回来。”赵新韵道。
雾茫茫还没摸回营地,就又被沈庭看到了,沈庭朝她比了个“三”字,雾茫茫知道这是说“好事儿不过三”的意思,下次她如果再被沈庭现,可就跑不掉了。
雾茫茫自认晦气,想着以后得去培训培训再来参加这种真人对战。
雾茫茫和赵新韵这对倒霉蛋子,仿佛成了最后的心存者,通讯器里没有任何声响,很有点儿易水萧萧的寒冷感,但也滋生出了一点儿相濡以沫的感情来。
“当初你和路随为什么分手啊?”赵新韵忍不住问雾茫茫道。
雾茫茫对赵新韵这种才说了几句话就开始打听隐私的行为有点儿不感冒,所以只是笑了笑。
赵新韵也知道自己有点儿越界了,可又不甘心,“我和路随分手了,你知道吗?”
雾茫茫点点头。
“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知道是哪一点儿惹到他了。当初王媛姐也是这样莫名其妙就分手的,你也是吗?”赵新韵问。
雾茫茫觉得跟赵新韵同行有点儿痛苦,需要照顾大小姐的各种生存问题就算了,还得应付她层出不穷的问题,她就有点受不了了。
幸亏雾茫茫的通讯器突然响起了声音,“我是罗楷越,有人能听见吗?”
“我是雾茫茫,你说。”雾茫茫对赵新韵做了个口型,“罗楷越”。
“给我,给我。”赵新韵急急地伸出手。
雾茫茫将通讯器递给赵新韵。
“他说他和另一个队友正在3号营地,让我们过去集合。”赵新韵道。
雾茫茫抬头看了看山顶,瞧着近在眼前,就是不知道还要走多久。
到最后赵新韵走不动了,雾茫茫还背她走了一段路,总不好把自己的队友扔在路上,赵新韵胆子又小,一只跑过去的山鸡都能吓得她尖叫。
雾茫茫和赵新韵下午四点左右才走到3号营地附近,大概还有一公里远的时候,雾茫茫多留了个心眼儿,将通讯器递给赵新韵道:“你让罗楷越来接我们,就说我们在营地的2点钟方向。”
赵新韵皱了皱眉头,“用得着这样吗?我们不是在六点钟方向吗?这样罗楷越他们碰不到我们的,万一遇到风暴战队的就惨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会在树上看他们的。”雾茫茫道。
连宁峥都覆灭了,雾茫茫觉得路随他们居然会放过罗楷越,这不合逻辑,当然也有可能是罗楷越和她们一样是幸运的漏网之鱼。
“我不同意,我都累死了,又累又渴,别折腾行吗?”赵新韵实在没力气了,她觉得雾茫茫简直是个女怪物,看着漂亮纤细,结果生命力简直就跟野草似的。
“我是无所谓了,反正我们家没钱,你确定如果你被俘虏的话,你愿意任人鱼肉?”雾茫茫反诘道。
赵新韵不说话了,不情不愿地接过雾茫茫手里的通讯器呼叫罗楷越。
但是罗楷越那方再也没有不能接通,雾茫茫低声骂了一句“该死。”敌人太狡猾了。
雾茫茫就地选了一棵树,“我去树上看看情况,你找个地方赶紧躲起来。”
只可惜雾茫茫刚爬到树上,低头一看就看见了赵新韵胸口处的红点。
“闪开。”雾茫茫大叫道。
可惜赵新韵的反应实在太慢,雾茫茫眼睁睁地看着赵新韵胸口中弹,抽搐了一下倒了下去。
雾茫茫立即朝子弹射击的方向看去,虽然看不太清对面树上那个人的脸,但是凭直觉雾茫茫就猜出了那是路随。
雾茫茫心里忍不住飚了一句脏话,然后就看见路随很潇洒地顺着绳子从树上滑了下去。
雾茫茫选的是一颗云杉树,枝叶根本遮挡不住她,她挂在树上俨然就是个不会移动的靶子。
雾茫茫飞快地抱着树滑下去,也顾不得手掌被磨破了皮,跐溜溜就慌不择路的往山下跑去。
后面的人追得似乎并不急,但是雾茫茫一回头就能看到远远跟过来的路随。
看刚才路随对赵新韵的心狠手辣,雾茫茫可不敢抱着侥幸去面对他,她觉得路随也不是沈庭那种绅士。
雾茫茫现在觉得沈庭才是那种骨子里就是绅士的男人,而路随根本就是个专制王朝的暴君。
杀人不眨眼呐。
后面有子弹破空的声音,雾茫茫只能抱头乱窜,一枚子弹就从她脸颊旁边擦过。
雾茫茫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也不知道路随打了多少子弹,她怀疑路随把整个3号营地的弹药库都带在身上了。
大概是虐狗虐够了,雾茫茫脚下一软,小腿中了子弹,痛得她当时眼泪就掉下了,难怪大家都拼命相赢,这种子弹击中身体的痛苦估计不比真子弹差多少了。
雾茫茫心里咒骂,土豪们玩得这么逼真不怕痛死么?
小腿在剧痛后就开始麻痹,雾茫茫心里的怒气也被路随给彻底激了出来,拖着腿快滚到旁边最近的一棵树后。
雾茫茫原本以为路随是逗着她玩儿的,以路随的枪法还不至于打不中她这么大个活人,所以她东奔西窜让他出出气也算是对陛下最好的赔礼道歉了。
结果原来是她想左了,人家路随压根儿就没打算放过她。
而且还将她当成丧家犬一样逗着玩儿。